青山书院的学子但凡有些许良知的,不是去报官,便是被这群人给打了,到现在都人事不知,再剩下这些,再见到如此惨状,也自觉汗颜,不齿自己的行为,主动离开。
唯有剩下一波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和刘青山辩了起来。
“山长,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等哪里是这些蛮子的对手,您所说,我们愿意认错,可是解散书院,是不是太重了一些,我等可是交了足够的束脩,千里迢迢来求学的,您一句解散,我等前程都付诸东流。”
刘青山恼怒非常,“尔等小人,如何能入朝为官,难不成等尔等为祸一方不成!”
“老友,如今可看清楚,这书院乃我一生心血,可如今却要付之东流了,非我舍得下,而是不得不舍,须知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当日我便该知道,这书院散了,却还妄图挽救一二,简直可笑!”
刘青山和身边中年文士说完,冲南宴风深深一礼。
“景王殿下,是我刘青山管教不严,教人无方,才导致今日局面,我会一力承担。”
“哼。”
南宴风何尝不知道此刻拉拢刘青山是最好的机会,这个在南洲培养了多年学子的大儒,如今官场上门生遍布,若是能得到他相助,他距离复仇成功便能更进一步。
只是……
一想到璟宸的模样还有云琉璃害怕的表情,胸臆中便涌动着难以压抑的情绪,南宴风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
他这一生曾经拥有过无上的地位和荣耀,却又很快坠入谷底,失去了至亲之人,又和至亲之人反目。
唯有云琉璃和璟宸,是他心中唯一的挂牵。
南宴风冷哼一声,分明是不打算和刘青山多言语。
他低头,打算彻底结果了胡克。
匕首朝着胡克的胸口袭来,南宴风的耳边响起了南思郝的阻拦。
“三弟,快住手!”
南宴风恍若未闻,匕首眼看着要刺破胡克的胸膛,一把匕首飞驰而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势,冲开了南宴风的匕首。
“叮。”
匕首落地,和青石板的地面发出清楚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