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都没抬,只用手摸索着他的下颌,故意装作不明白他的意图:“袁姨安排得很好啊,我挺喜欢那个房间的。”
慕容砚何其敏锐,自然知道她尚且在意婚礼那晚,自己弃她不顾。
真想回去好好打自己一顿。
他握住云棠作弄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你现在每天晚上都要来监督我泡脚按摩,住在我对面的房间会方便一些,免得你还要来回奔波。”
虽然云棠对这个提议并不反感,甚至内心深处也渴望与他更加亲近,但她并不想让慕容砚如此轻易地得逞。
“慕容先生。”云棠抽回自己的手,半真半假地调侃道,“你这是在担心我的奔波之苦,还是在打什么其他的主意?”
被首接点破心思的赧然让慕容砚愣了一瞬,他转而抓住云棠的手腕,摩挲着内侧细腻的嫩肉:“我能有什么主意?只是不想看你每晚穿过那么长的走廊。”
“是吗?”云棠任由他的小动作,“那我更应该坚持住在东翼了。”
慕容砚表情一僵:“为什么?”
云棠笑道:“因为锻炼身体有助于提高免疫力,每天走那么远的路,正好可以锻炼身体。”
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甚至有些好笑。
慕容砚知道,云棠就是故意要与他唱反调,看看他会如何应对。
慕容砚纵容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评估她的抵抗程度。
然后,他决定换一种策略:“但是,如果哪天我半夜需要帮助呢?万一我从轮椅上摔下来,或者需要紧急处理什么事情,你在东翼,恐怕赶不及时。”
他的声音低了几分,眼中甚至闪过一丝脆弱,这是他极少展现的一面。
这种示弱对于一向强势的慕容砚来说,几乎是一种不可能存在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