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埋头看书或摆弄手机，刘海遮住大半张脸，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世界隔开。

郑涟曾试图跟她搭话，却只得到简短的回应，两人之间的对话往往都是寥寥数语，关系自然也不热络。

“棠棠？今天怎么自己来了？你妈妈没和你一起吗？”郑涟放下手中的预约本，打量着面前的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云棠和往常不太一样，站姿挺拔，眼神清亮，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

“郑阿姨好。”云棠脸上绽开恬淡的笑意，“我是来理发的，刘海太长了，有点遮挡视线。”

郑涟一瞬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太清楚原来的云棠有多宝贝那头长发，尤其是刘海。

每次顾玉兰想让她修剪刘海，她都会紧张地摇头拒绝，仿佛那刘海是她的保护色。

现在这个主动要求修剪刘海的云棠，让她感到有些意外和陌生。

“你确定要剪刘海？”郑涟又确认了一遍。

“是的。”云棠微微颔首，“我想换个样子，而且总是挡着眼睛，确实不太方便。”

郑涟见她丝毫没有从前那般的木讷拘谨，便笑着说：“好，那我亲自给你剪。难得你主动要求，我一定给你剪个漂亮的。”

往日想要让郑涟出手，都得提前几个月预约，她也是看在顾玉兰这个大客户的面子，再加上今天给人不一样感觉的云棠，想讨个好。

郑涟修剪头发时的每个动作都透着专业素养，剪刀在她手中像是有了生命。

“你的发质很好，细软有韧性。”她一边修剪，一边用手指测试着发丝的垂感，“这样的头发最适合柔和的层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