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来了?王妃您是不是想到启安得的是什么病了?”
“只是猜测。”沈涟漪心中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走吧。”
李嬷嬷一愣,“走?去哪?”
“你家,”沈涟漪道,“上一次面诊,我被之前大夫们的诊断误导,毕竟大多数肾病没有遗传史,即便是有遗传史的几种肾病,也都在婴儿时期、幼年时期发作,极少幼年时正常、成年时发作的情况。我之前进入了这个死胡同,绞尽脑汁想驳斥那些大夫的判断,然而今天早晨我顶着伤风的风险奔跑时,却突然意识到了。”
李嬷嬷懵了,“奴婢不懂王妃的话。”
“不懂没关系,衣服呢?”沈涟漪问。
李嬷嬷急忙找来二等丫鬟的衣服,两人又故技重施地出了王府。
匆匆赶路时,李嬷嬷终还是没忍住好奇心,“王妃,奴婢来为您拿食盒……哦不对,是药箱。”
两人接触得多了,李嬷嬷当然知晓王妃拎的食盒实际上是充当药箱,想来也是心酸,这般勤劳能干的王妃竟被王爷和周嬷嬷误会。
“不用,你的手还伤着。”
“奴婢的手己经不碍事了,奴婢这种粗皮老肉很快就好,倒是王妃金枝玉叶……”
沈涟漪打断,“我只是个普通人,别把我当什么大小姐看待,三年后我要出府,”声音顿了下,“当然也不一定非要三年,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