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谢千澜与月拂泠并肩站在金銮殿门口。
谢千澜看着身侧之人,正负手而立,眺望远方,一副打了胜仗的模样,笑道:“小公公果然很聪明。”
月拂泠看他:“嗯?”
“玉玦一事你一力承担,打消了百官对皇上的怀疑。若是百官怀疑皇上因为官员弹劾就对官员动手,后果会不太好。”
月拂泠奇怪道:“那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万一我把皇上拖下水呢?”
谢千澜想了想,脸上露出几分孩童般的无辜,偏头道:“或许我觉得只要小公公平安无事,皇上被拖下水也无妨?”
月拂泠想笑:“丞相啊,你这么忠心皇上知道吗?”
谢千澜失笑,“大抵是知道的。”
君镜就站在两人背后,冷风嗖嗖往两人身上刮,无法忽视。
谢千澜转过身,对君镜行了一礼,随后问月拂泠,“上次见得匆忙,没来得及说。小公公给我做的陷阱十分好用,你又救了我一次,千澜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月拂泠随口道:“以身相许吧。”
谢千澜毫不犹豫的回答:“好啊。”
“咳!”君镜重重咳一声,“丞相退朝了还不走?”
谢千澜一笑,“不急,上次月公公说臣家里的厨子可比御膳房,今日特意让厨子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小公公可否赏脸?有糖醋排骨、水煮鱼、团子肉、还有……”
“我去!走走走,干饭!”月拂泠拽住谢千澜的袖子。
谢千澜由她拽着,对着君镜施施然一礼,“皇上,臣告退。”
君镜板着脸,“朕也去。”
月拂泠另一只手拽君镜的袖子,“那就走啊,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两个男人对视,袖子被拉着,看起来十分不雅,却谁也没有抽回袖子。
月拂泠一左一右拽不动,索性手一松,自己跑了,“丞相我先去了,我知道你家怎么走,你们慢慢深情对视。”
她跑出皇宫,刚好在皇宫门口看到老侯爷的马车,“侯爷侯爷,我带湛湛去丞相家里干饭。”
老侯爷刚上马车,闻言脸色严肃,“带你一程可以,你不能碰马绳,本侯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摔。”
月拂泠噘嘴嘀咕,“您怎么老抓人黑历史不放呢。”
老侯爷笑,“等你有了新的笑料,本侯就放。”
丞相府。
月拂泠跟景湛游淮泽蹲在假山上钓鱼。
后面厨房不停传来锅铲翻炒的声音,时而一阵刺啦的泼油声,便有油辣的香气飘出来。
月拂泠抹了把口水,“什么时候能吃上啊?”
游淮泽大字躺在假山上,“鬼知道,他们到底在竞争什么?为什么要下棋定胜负啊?”
前面不远处的凉亭里,君镜和谢千澜正在对弈,两人看起来都很认真。
景湛说:“大概是为了几个月后的渭桥之会,有棋艺比拼呢。”
游淮泽:“你确定不是鹊桥之会?”
景湛:“不是,这是传统,每五年一次,今年到风翊了。到时候元宸国的皇帝和金焰国的皇帝都会来风翊。”
“噗……”月拂泠一口茶水喷出老远,“什么?!都来?!”
“是,是啊。”景湛呆呆的点头,“怎么了?”
月拂泠转过头,“没有,我很好,就是有点想死。”
什么渭桥之会,她的仇人大会吧。
这时,突然有小厮带了一人走近,“游公子,您府上的人来丞相府寻你。”
游淮泽看到自家的下人,手枕在头下,也不动,问:“怎么啦?”
“公子,褚公子在找您。好像是褚大人身体出了问题,太医看了说是休息几日就好,但是褚公子不放心,想问公子认不认识厉害的大夫。”
游淮泽刚要说不认识,月拂泠一脚把他踹下假山,“走,去看看。”
游淮泽拍拍屁股,对下人说:“走,去看看。”
下人看看月拂泠,决定以后有事还是首接问这位。
褚府。
褚义一张白净得脸此刻更白了,见到游淮泽几人,慌张道:“游兄,你得帮帮我啊。”
月拂泠在景湛家里换了装束,她跟景湛身量差不多,穿的他的衣服还挺合身。
此时一副富家少爷打扮,褚义也不知道她是宫中太监。
月拂泠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褚公子,在下会一点医术,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令尊看看。”
“不介意不介意。”褚义拉着他们进去,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