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舒了口气,随即捧场,“果然很厉害!”
月拂泠昂首挺胸,“我去了!”
说完首奔高歌而去。
“等……”游淮泽想拦没拦住,见高歌朝这边看过去,忙躲回阴影里。
景湛小声问:“你想说什么啊?”
游淮泽望着前方,“你知道我们学体育的对什么最敏感吗?”
景湛:“什么?”
游淮泽:“身高。”
月拂泠听到疏雨殿内温曦不知跟谁在争辩,声音一下高起来,才想起自己还在跟吵架中。
不能耽误时间,要速战速决。
她站在高歌面前,指着高歌背后,“高统领你快看!”
高歌回头,月拂泠立刻抬手扎他的脑袋,抬起手才发现矮了一截。
头顶的针不能乱扎,手腕要控制力度,但是这样她扎不到高歌。
高歌回头什么也没看见,往回转身时,正巧月拂泠跳起来准备扎她,肩膀撞到空中的月拂泠。
他穿着厚重的铠甲首接把人弹出三步远。
游淮泽和景湛齐齐捂眼。
“看着好痛。”
“落地的抛物线弧度很漂亮。”
月拂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高歌连忙去扶,“可有伤到?”
月拂泠抱着万分的疑惑发问,“游淼淼脑子是摆设所以长得高就算了,高统领你长那么高干什么?”
高歌沉默片刻,道:“生来如此。”
他半蹲在月拂泠身侧,月拂泠突然暴起,捂住高歌的嘴巴,翻身骑到他身上,将人摁倒在地。
高歌想掀翻身上的人,但想到刚刚才把人撞飞,手上便收了力度。
但这一收竟然没能撼动月拂泠的钳制,反而被锁得更紧。
月拂泠眼疾手快的把针扎进高歌脖颈处。
脑袋实在是不好扎。
高歌眼神涣散,随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月拂泠把人拖到树后,叮嘱道:“他会昏睡半个时辰,你们俩守着,别出事。”
然后在高歌怀里一顿摸,摸出一块令牌扔给傅落樱,“你们自己回漪水殿,今晚别出来。”
游淮泽被月拂泠一顿操作惊呆,“你居然打得过这傻大个?”
月拂泠:“傻大个不是你吗?”
游淮泽:“这称号我让给他了,问你正经的呢。”
月拂泠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抹额头的汗,感慨的眺望远方,“以前在乡下实习的时候,帮老乡骟过猪。高统领刚才挣扎的力度似曾相识,我一下就来了手感。”
(骟:阉割。)
游淮泽:“以后你要抓我一定提前说,我肯定不反抗。”
月拂泠拍拍身上的灰,“好了,我先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
“出庭。”
回到疏雨殿,温曦正在与傅礼你一言我一语。
月拂泠摸到谢千澜的桌边,小声问:“他们还在吵?”
谢千澜冲她笑,“不,他们达成了一致,共同控告你七宗罪,现在讲到了第五条。”
“……身为奴才目无尊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当皇上的寿宴又是什么场合?”温曦斜眼看着月拂泠,“从来没见过有谁在被当堂状告时中途离场,还是在皇上面前。从未有过此事!”
傅礼附和道:“不错,圣上面前,比之公堂更为威严,竟将状告当儿戏,身负多罪还不知害怕,草民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月拂泠本来因为差点把高歌骟了,十分愧疚心虚,于是十分乖巧听训。
但是听着听着她又开始走神,殿门口君黎正在对着她作祈求手势。
半个身子藏在门后,好像生怕其他人看见。可又十分着急,看起来都要哭了。
月拂泠偷偷瞄了眼君镜,跨越高高的台阶,跟他对了个眼神。
君镜轻点桌面的手指忽然停下,那种不祥的预感又来了。
下方那人的眼神仿佛在提前示警:这人又要搞事了。
“皇上,还有第六条罪……”
温曦语气激昂的控告,被月拂泠小心翼翼的打断,“那个,丹棠郡主,你继续告,你先告着,我等会回来申辩。你放心,我肯定回来,我刚才都回来了,童叟无欺,有一说一,说到做到,你等我啊!千万等我!”
一边说着,一边冲出了大殿。
温曦嘴巴张着,半天说不出话来,胸口起伏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整个疏雨殿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