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受伤不轻,祝逸己然昏迷,被林高摔在地上。
林高道:“您承诺过,剿匪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让兄弟们以后能吃饱,我知道有的兄弟己经被放了,这就够了,林高死不足惜,只要兄弟们好。
林高不懂国家大义,只知道祝逸这等人若苟且偷了生,兄弟们还是不能过安稳日子,便在那小姐带他离开大牢时也求她一并带着,路上有人想带我们去别的地方,己经快要离开北地,我便打伤了他们,带祝逸往回赶。听说此处因他生事,就将人带了来。”
月拂泠茫然,她什么时候说过那话?
她哪有那种格局?
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
高歌上前,将祝逸绑起,面朝百姓。
之前那少年哭着喊:“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哥哥,呜呜呜……”
一盆水泼在祝逸脸上,祝逸缓缓转醒,看到眼前场景,吐了口血痰,破口大骂,“林高你个狗日的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君镜走到林高面前,“做得很好,随朕来。”
林高跟在君镜身后。
君镜对着所有人,说道:“此人同为掩月山贼匪,实为世道所累,若有苦主上告,依法处置,无苦主,担保可释。”
人群中,林高一个手下怼着旁边的老人,“二大爷,你去给我大哥担保一下,我给你养老送终。 ”
“臭小子,你大爷我才五十!”
“五十够了,迟早要送,快去快去。”
一时间,几十个大爷站出来要替林高担保。
林高在完全没有把握的情形下,敢为了手下人的生计跑到京都杀月拂泠,是个可用之人。
君镜那夜留了他,也关了他,以月拂泠的名义让他一边在囚犯中套话,一边见机行事。
竟真派上了用场。
温曦看到祝逸,脸色灰败,绝望的呢喃,“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己经糊弄过去了的。”
斩首继续进行,斩了不知多少人。
到末尾时,天边晚霞似火。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就算剿了匪,可北地种不活庄稼,迟早还是要乱,能安稳多久呢。”
“是啊,迟早还要回到掩月山抢劫,过不了多久安稳日子。”
“是啊,不知能安稳多久?”
“很久。”君镜似乎就在等这一刻,拉着月拂泠走到最前,“朕带来了专精农事之人,朕用他的性命作保,一定会让北地绿水青山,沃野千里。”
月拂泠面带微笑,磨着后槽牙,“皇上,我的命也是命。”
你当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