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己经拔了温倦伤口的箭,第一批止血药几乎被血浸透,正是需要用药的时候。
她走出营帐,望着君镜。
君镜一脚踹飞一个,走到她面前,见月拂泠满脸防备,像刺猬竖起全身的刺,便站定在她面前两步位置,递过去三瓶药。
“拿着。你这般是生怕朕不知道你们在藏秘密?”
月拂泠捧着药瞪大眼睛。
大意了。
君镜没好气,“一个比一个没规矩。受伤没有?”
月拂泠摇头,只是被箭头刺了一下,跟温倦的伤比起来不算什么。
“朕就在外面,无人敢闯。温倦交给你,不容有失。”君镜道:“需要什么便说。”
月拂泠感动得望着他,“皇上你真好。我以后再也不在心里骂你了,也不在你汤里放醋了,也不偷吃你的糕点了。”
君镜:“……待会再跟你算账。”
他转身离开。
温曦一首看着他,“皇上,你真就任由他胡来吗?我哥哥真的受了很重的伤!”
君镜扫她一眼,语气冰冷,“出了事朕担着。”
第一缕日光落在掩月山山头时,温倦终于醒了过来。
月拂泠几乎成了血人,全是温倦的血。
她给温倦换了干净衣裳,对上温倦恍惚之后慌张又绝望的眸光,道:“你可以信任我,我不会告诉别人。”
温少将军是个女子的事,恐怕就连温曦也不知道。
温倦看着她,轻声说:“你可有受伤?对不起……”
月拂泠摇头,“你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温倦道:“暗箭来自我身后的军队,他们全部是我的兵。无论射箭者是我的兵还是有人扮作我的兵,都是我御下不严,查处不清。连累你了。只是……只是我若暴露身份,就不能再带兵了。风翊有律,女子不可从军。”
月拂泠道:“改啊。”
温倦浅笑,“律法如何能随意更改?”
月拂泠:“啊?皇上天天改啊。”
温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