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还是原配好

余袅袅，你看到了吗？

你记忆里的谢辛已经死了，现在的谢辛就是这么可怕又残忍。

你确定你要向这样的他求救吗？

如果……如果你现在后悔……不……来不及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绝不会让她再一次逃走。

谢辛的手，隔空覆在余袅袅的背上，想要给她安慰，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下。

他看着她摇摇欲坠的纤瘦肩膀，叹了口气道：“不是让你逃吗？”

“我……”

余袅袅抬头，才终于从前世的记忆中苏醒，她咬着唇，泪眼盈眶：“我……”

我要报仇！我要五皇子和洛家付出代价！我要他们把我经历的，统统都经历一次。

抄家灭门，九族皆亡。

然而，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眼前一黑，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

真晕和假晕，气息不一样，谢辛还是分得清的。

再则说了，余袅袅的演技并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虽然她努力表现得痛改前非，对他有情的样子，但他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他。

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充满了恶意的环境里，让他对善意、恶意、爱意与同情心十分敏感。

她不爱他是真的，但现在不讨厌他，甚至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愧疚也是真的。

既然不爱他，为什么会愧疚呢？

她不是向来理直气壮，毫不犹豫的伤害他，并且不觉得有哪里做错了吗？

“大人……”

阿福目睹了刚才那场厮杀，现在的状态并不比余袅袅好多少。

他双腿发软，强撑着走到谢辛身边：“京兆尹大人问，这些杀手的尸体怎么办？”

“他才是京兆尹。”

冷淡的声音传到刘大人耳朵里，仿佛在说：这种事情还要问我？把你这没用的官职撸下去怎么样？

听懂了谢辛心声的刘大人赶紧道：“下官这就把尸体运回京兆尹衙门，明日一早会派人通知三法司衙门的人过来，一定给首辅大人查出幕后黑手。”

谢辛可有可无的看了他一眼，抱着余袅袅转身离去。

胆敢刺杀他的人，一定是位高权重之人，区区一个京兆尹，怕是查不出什么来。

朱雀大街经历一场凶险的刺杀，却在须臾之间，又恢复平静，就连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怀里的小女人难得安静，昏迷中也难完全放松，身体僵硬着，以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缩成一团，倒在他怀里。

她的小丫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抱着她，只觉得她轻得像根轻飘飘的羽毛。

从前的她被娇养着，生得珠圆玉润，当得起一句：一枝秾艳露凝香。

五皇子竟如此薄待她，让她忧思消瘦？

“阿福……”

谢辛嘶哑着嗓音问：“当年我差点死在那场暴雨里，是不是余袅袅救了我？”

“啊这……”

阿福挠了挠头：“不是奴才不告诉大人您，是二小姐不让奴才说，她威胁奴才，要是敢告诉大人，就把请来的大夫带走，还要奴才出医药费和补品的钱。”

就那时候谢辛的家底，把他卖掉一百遍，也出不起那位大夫的看诊费和药钱。

更别提在谢家做了一辈子下人的阿福跟乐叔了。

谢大伯将他们两父子赶出谢家的时候，把值钱的东西全都扣下了，他们一度是跟着乞丐乞讨才活下来的。

后来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在贫民区花很少的钱租了一间屋子住。

那位好心的人，阿福也一直怀疑就是余二小姐。

他这么说，谢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余袅袅没有骗他，她真的救了他。

“大人，二小姐真的挺好的，当年要不是二小姐，您早就死在大伯爷手里了。奴才觉得，妻子还是原配的好，您若是……”

“小姐！”

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后，黄莺尖叫着从暗巷里跑出来：“小姐，您怎么了？你……首辅大人，你你你……你杀了我家小姐？”

她震惊得都破音了。

谢辛锐利的眼神飞射过去，阿福立马捂住黄莺的嘴：“瞎嚷嚷什么？你家小姐是晕过去了。”

远处传来百姓人家的鸡鸣声，谢辛抱着余袅袅加快了脚步：“回府。”

“唔唔唔……唔唔……”

黄莺还想说什么，被阿福捂着嘴，半拖半抱的夹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