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
他不愿见大人如此。
而唯一能让他家大人有情绪起伏的,只有二小姐。
“刚才莺儿姐姐说二小姐今日不知道怎么了,走路的时候腿都合不拢,是不是刚才摔伤了啊?也不知道二小姐有没有跟侯爷说自己不舒服?请没请大夫?”
谢辛低垂的眼眸动了动,如慵懒高贵的黑猫,大发慈悲的回应着阿福的碎碎叨叨。
阿福不知道余袅袅双腿为什么合不拢,做为罪魁祸首的谢辛却很清楚。
是因为他。
而且,这样难以启齿的理由,余袅袅遮掩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请大夫来看?
马车径直回到了谢府。
谢辛刚进书房半个时辰,李婉心端着一盅补汤来到书房外:“阿福,表哥在吗?”
阿福是管家的儿子,也是从小就伺候谢辛的下人。
谢家能在京城落脚,本身条件就不错,只是后来谢辛父母双亡,谢大伯一家进京就霸占了谢辛的家产,将金银挥霍一空后,就开始虐待他。
谢家败落后,原先的下人都离开了,只有管家一家对谢辛不离不弃。
所以谢辛成为内阁首辅后,身边仍只留了阿福一家打理琐事与管家,
“表姑娘,我家主子在忙呢!说了不见客。”
“我也不见吗?”
李婉心温柔一笑:“我看表哥近日好像很累,所以特意去给他炖了解暑的大补汤,要不然我送进去就出来行吗?再说了,阿福,我又不是客。”
李婉心的母亲是谢辛阿娘的妹妹,李婉心的父母就是跟着谢辛父母出门,才双双遇难的。
李家那边嫌弃李婉心是个女儿家,对她并不重视,舅父舅母对她更是刻薄无理,李家老太太临终前将李婉心托付给了谢辛。
三年前,谢辛和离之后,她就住进谢家了。
如今,谢家也是她的家。
她自认为,阿福说的客人里,不包括自己。
“阿福,让她进来。”
林婉心的确不是客人,而是他母亲妹妹的遗孤。
“表哥。”
女子声音轻柔柔的,很能安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