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绿色的衣裳格外刺眼。
“三娘对他还有印象不?”薛师远紧紧盯着地上的人,声音有些发抖。
李娘子死死盯着兰流星的绿色衣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咬牙道:“衣服和他一样。”
就在这时,苏瑾从屋顶轻巧地跳下,尘土都未扬起。她从怀中掏出一张悬赏令,在月光下展示:“这是采花贼兰流星,我正要送他去衙门。”
李娘子的目光从兰流星的脸上移到下身,那里一片血迹。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那里是谁伤的?”
“我干的。”苏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要不要来补一刀?只要一两银子。”
李娘子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她的手在颤抖,却死死攥着刀柄。
苏瑾一脚踢醒了兰流星。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李娘子,顿时咬牙切齿:“贱人……”
这声音,这语气,和昨晚一模一样。李娘子再无怀疑,手起刀落。
夜色如墨,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
兰流星倒在血泊中,双手死死抓着地面,指甲深深嵌入泥土。他的面容扭曲,冷汗如雨般淌下,身下的血迹不断扩大。
李娘子手中的刀再次高高扬起,寒光闪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瑾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轻压她的手腕往下移。
“等等!”苏瑾声音平静,“这处地方没错了,再往上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李娘子浑身颤抖,眼中噙着泪水,手中的刀依旧紧握不放。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的兰流星,仿佛要将这一幕永远刻在记忆里。
兰流星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晕厥过去。苏瑾在他身上快速点了几处穴道,确保他不会立即死去。她起身拍了拍手,语气淡然:“好了,你已经报了仇了,我该带他去衙门了,希望你们能忘掉这一切,重新开始新生活。”
她脚尖轻点,一手拎起昏迷的兰流星,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夜色中。月光下,斑驳的血迹一路延伸,在地上画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线。
苏瑾在林间穿行,不时低头查看兰流星的情况。见他呼吸越发微弱,她咬了咬牙,从储物袋中取出药鼎。
“死活价钱可不一样,得赶在断气前送到府城。”苏瑾一边将人塞进药鼎,一边自言自语,“大师兄别怪我,回头我一定把药鼎洗十遍……不,二十遍。”
赶到府城外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苏瑾拎着重伤的兰流星直奔城门,守城的卫兵立刻举起刀枪拦住去路。
“站住!你是何人,为和会带着一位重伤之人?”为首的卫兵厉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