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前,望着天空出神。
她当然明白老臣的担忧不无道理,自古以来,功高震主的将领确实容易生出二心。
但宋临瑾不会,他若想,这天下定是他的,棠瑾溪心头涌起一阵暖意。
“来人,备笔墨。”
她提笔写下一封家书,除了军务要事外,还特意提到女儿昀儿近日学会了翻身,总是抓着那只小木马不放。
写完后,她又从袖中取出丝帕,一同装入信封。
“八百里加急,送往北疆大营。”
当夜,棠瑾溪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时,夜已深了。
她揉着酸痛的脖颈起身,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熟悉的鸟鸣声,那是她和宋临瑾约定的暗号。
她心头一跳,快步走到窗前,月光下,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正停在窗上,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
棠瑾溪取出里面的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思卿甚,望珍重。”
字迹有些潦草,显然是在匆忙中写下的。
她将纸条贴在胸口,仿佛能透过这薄薄的纸片感受到远方那人的温度。
与此同时,北疆大营中,宋临瑾正对着军报沉思。
阿凉端着一碗热汤进来:“将军,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宋临瑾头也不抬:“北狄残部与西戎汇合,兵力已达八万,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拿下狼山。”
阿凉挠挠头:“可是将士们都很疲惫。”
“传令下去,休整一夜,明日出发。”
宋临瑾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另外,派斥候密切监视西戎动向,我怀疑他们另有所图。”
“是!”
宋临瑾走到帐外,算算日子,他送回去的信鸽应该已经到瑾溪手中了。
想到溪儿独自在朝中应对那些老狐狸,他不由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报!”一名士兵急匆匆跑来,“将军,抓到一名奸细!”
“带上来。”
被押上来的是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看似普通,但宋临瑾一眼就注意到他虎口处的老茧,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痕迹。
“搜身。”
士兵从那人贴身的暗袋中搜出一封密信。
宋临瑾展开一看,脸色骤变,信上详细记载了北疆大军的布防情况,末尾还提到“林相已安排妥当,只待将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