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莲儿被噩梦惊醒,正哭喊着找母皇。
而更令人心惊的是,她手腕上的青纹已蔓延至肘部。
棠瑾溪将女儿搂在怀中,突然明白了南疆人的毒计,他们不仅要昭阳的命,还要她亲眼看着骨肉相残!
可他们忘了,莲儿与昭阳不是同出血脉。
“传朕口谕,即日起,莲儿与昭阳同住一殿,朕亲自照看。”
“另派精锐北上,活要见人……”声音哽了一下,“死要见尸。”
莲儿在她怀中渐渐安静下来,小手无意识的抓着她的衣衫。
棠瑾溪凝视着莲儿手腕上蔓延的青纹,指尖轻轻描绘那诡异的纹路。
孩子睡梦中仍不安稳,睫毛上挂着泪珠。
“阿姐。”阿凉悄声走近,“太医说昭阳的脉象更弱了。”
棠瑾溪将莲儿轻轻放回床榻,掖好被角,转身时,袖中滑出一枚银针。
“取一碗清水来。”
银针探入莲儿指尖,血珠滴入水碗的刹那,竟化作一条细小的血蛇,在水中游动。
阿凉倒吸一口凉气,棠瑾溪却死死盯着碗底,血蛇游向碗沿时,突然转向昭阳所在的方向。
“果然如此。”她冷笑,“这不是血咒,是南疆的子母噬心蛊。”
棠瑾溪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扯开自己的衣领,锁骨下方,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胎记正在泛着黑紫。
“原来如此。”她喃喃自语,“秋兰要找的从来不是昭阳。”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禁军的急报:“陛下!在秋兰侧殿发现密道,通往宫外。”
一支箭破窗而入,正中统领咽喉。
“保护陛下!”
数十名黑衣人从殿顶跃下,刀光映着雪光,为首之人摘下蒙面黑巾,露出与白婉清七分相似的面容。
“玉贵妃,别来无恙。”
女子轻笑,“你的两个孩子,该物归原主了。”
棠瑾溪拔剑在手,果然,她怎么就忘了白婉清呢!
“你还活着,倒是省了朕去找你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