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灯给他,却见少年转身就塞进莲儿怀里:“给姐姐的,定,定情信物!”
“胡说什么!”莲儿举灯要打,灯影流转间映出两人绯红的脸颊。
回京的马车上,棠瑾溪望着并骑前行的两个孩子,忽然道:“等秋狝过后,该给莲儿请个女先生了。”
宋临瑾把玩着她的玉佩穗子:“不如让林芝儿教?她最近闲得很。”
棠瑾溪挑眉,“你倒是了解她。”
“比起这个……”宋临瑾忽然压低声音,“陛下是不是该补偿臣?这半月净带孩子了。”
棠瑾溪耳尖一热,正要说话,忽听车外莲儿惊呼。
掀帘一看,阿凉正手忙脚乱地接住从马上滑落的小姑娘,两个身影在草地上滚作一团。
“我的簪子!”莲儿急着要去找,却被阿凉按住肩膀。
少年从怀里掏出支木簪,笨拙的插回她发间:“早,早就捡到了。”
阳光穿过簪头雕的并蒂莲,在少女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宋临瑾忽然轻笑:“看来不用等秋狝,现在就该请先生了。”
“为何?”
“省得某些小混蛋整天想着私相授受。”他说着,却把棠瑾溪的玉佩穗子绕在自己手指上,打了个同心结。
车轮碾过官道的声响里,隐约混着少男少女的嬉闹声。
到宫中,暑气仍未消散,莲儿刚跳下马车,就听见身后啪嗒一声,阿凉怀里抱着的荷花酥掉在了地上。
“我的点心!”少年委屈巴巴的蹲下身,活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莲儿忍不住掏出绣帕:“笨手笨脚的,回宫让御膳房再做就是。”
正说着,忽见小顺子匆匆跑来:“殿下,奴婢瞧您晒黑了,特意备了珍珠粉。”
话音未落,阿凉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乾清宫里,棠瑾溪刚换下常服,就听见珠帘哗啦一响。
宋临瑾端着碗冰镇乳酪进来,碗沿还凝着水珠:“陛下尝尝,用进贡的蜜瓜调的。”
“放着吧。”棠瑾溪头也不抬地批着奏折,在江南水患几个字上顿了顿。
忽然颈间一凉,是宋临瑾将勺子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