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溪的目光阴晴不定:“你究竟想干什么?”
棠瑾溪叩首在地:“臣妾只求皇上,让孩子留在长乐宫,臣妾愿在冷宫,永不见天日。”
殿内死寂,良久,宋临琰冷哼一声:“好,朕就如你所愿,但若再敢耍花样,别怪朕不顾往昔情分。”
他挥袖离去,烛火在棠瑾溪脸上投下阴影。
冷宫大门关闭时,棠瑾溪蜷缩在霉味刺鼻的榻上。
夜潮湿阴冷,棠瑾溪裹紧破旧的棉被,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
红豆蹲在炭盆前拨弄着微弱的火苗,突然开口:“娘娘,您说皇上他真会放过小皇子吗?”
“只要我在这冷宫安分守己,他便不会为难孩子。”
“香兰,今日去长乐宫,可瞧见孩子们了?”
香兰放下刚熬好的药,眼眶泛红:“小皇子吃睡都好,只是总抓着您送的拨浪鼓不肯撒手……”
她话音未落,冷宫铁门突然被踹开,何煜的徒弟小顺子尖着嗓子喊道:“皇贵妃娘娘,皇上宣您即刻前往乾清宫!”
棠瑾溪起身时险些摔倒,红豆连忙扶住她:“娘娘,您这几日高热不退,怎能再折腾?”
“无妨。”棠瑾溪按住发颤的太阳穴,“去看看,他又想耍什么把戏。”
乾清宫内,宋临琰背对着她站在龙纹屏风前,案上摆着半凉的膳食。
听见脚步声,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棠瑾溪凹陷的脸颊:“不过半月,倒真成了个病西施。”
“谢皇上挂念。”棠瑾溪福了福身,“不知深夜召见,所为何事?”
宋临琰抓起案上的奏折狠狠摔在地上:“宋临瑾在西北举兵了!是不是你暗中传信?”
“臣妾身在冷宫,如何传信?皇上若真担心,何不派人彻查?”
“彻查?”宋临琰突然逼近,身上的龙涎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你当朕不知?宋临瑾手里是有虎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