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棠瑾溪沉默了。

宋临瑾的手骤然收紧，又无力的松开：“所以你甘愿留在这牢笼里，用自己当诱饵？”

“我别无选择。”棠瑾溪抚摸着被羽箭擦伤的手臂。

“只有我在宋临琰眼皮底下，他才会暂时放过你，而且我必须护着孩子。”

“那我们呢？”宋临瑾打断她，声音沙哑，“我如今兵力不如从前，无法造反，你要为了孩子，为了那薄情寡义的皇室，把命搭进去？”

“你以为我想吗？”棠瑾溪突然抬高声音，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我连见你一面都要担惊受怕。可孩子是无辜的，他每天夜里都会抱着我的衣角问父皇什么时候来看我，我怎么能一走了之？”

宋临瑾背过身，拳头抵在佛堂墙壁上：“宋临琰不会让你们母子好过，他留着孩子，不过是想彻底掌控你，等他坐稳皇位，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所以我要留在宫里，看着他，护着孩子长大。”

棠瑾溪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住他的衣角，“你先离开京城，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等时机成熟，我会带着孩子去找你。”

“时机？什么时机？”宋临瑾猛地转身，眼底满是血丝，“宋临琰的眼线遍布天下，你以为你能带着孩子全身而退？”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现在就走！我还有些旧部，我们可以离开。”

“来不及了。”棠瑾溪摇头，将一块绣着并蒂莲的帕子塞进他手里。

“红豆也许被宋临琰的人抓住了，他很快就会查到这座佛堂，你带着这个，去城西悦来客栈找掌柜的，他会安排你出城。”

宋临瑾攥着帕子，喉咙发紧：“你明明知道这是死局，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因为我是母亲。”棠瑾溪踮起脚尖，轻轻吻去他眼角的血迹。

佛堂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宋临瑾脸色一变，正要开口，棠瑾溪已经将他推向密道口：“快走！记住，活着才能报仇。”

“溪儿！”宋临瑾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活下去，等我回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