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冰凉的手捂在掌心，“朕派人盯着。”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柳美人那边，朕已命人彻查。”

棠瑾溪摇头，挣扎着坐起：“不能打草惊蛇，她藏得太深，这么久一直在搜集......”话音戛然而止，她警惕的看向殿外。

宋临琰抬手示意，守在门口的何煜立刻挥退众人。

殿内重归寂静后，他压低声音：“朕知道她暗中与北境来往，但如今北境王的把柄......”

“是真的。”棠瑾溪攥住他的衣袖，“青萝虽受柳美人蛊惑，但北境筹备兵力一事绝非空穴来风。”

“她还说......柳美人手中有皇上当年......”她突然噤声，咬了咬唇。

宋临琰瞳孔微缩，喉结滚动：“说下去。”

“当年您登基前，柳美人之父......参与了先太子的谋反。”

棠瑾溪声音发颤，“她一直留着证据，想等时机成熟......”

“放肆！”宋临琰猛地起身，龙袍扫落案上奏折。

他来回踱步两步，又突然转身，伸手将棠瑾溪揽入怀中，“别怕。有朕在。”

棠瑾溪将脸埋进他胸口，听着剧烈的心跳声：“皇上，此次替婚虽暂时瞒过北境，但拓跋雄早晚会察觉，不如......”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狠厉，“我们先发制人。”

宋临琰凝视着她，指尖抚过她眼下的乌青，半晌，他叹了口气：“朕何尝不想，可刚经历灾荒，粮草未备......”

“臣妾有办法。”棠瑾溪从袖中掏出一卷羊皮纸。

“这是这些年暗中囤积的粮饷，还有......”

她压低声音，“几位忠心将领的兵符。”

宋临琰展开图纸，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字迹，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