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叔父莫要应下任何聘礼。”
“可,可皇命难违啊!”棠母急得眼眶发红。
“当年你入宫时,为保家族平安,我们已经……如今还要拿阿沅换荣华?”
“阿娘莫急。”棠瑾溪将母亲鬓边碎发别到耳后。
“皇上已察觉北境王野心,这桩婚事他不会轻易松口,只是朝堂波谲云诡,我们须得先稳住阵脚。”
棠母突然抓住女儿手腕:“你实话告诉娘,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撺掇?难不成是皇后?”
“你如今得宠,风头险些盖过皇后,她莫不是容不得你得宠,这次定是想借北境王之手打压我们棠家!”
“不大可能,皇后如今不在意这些,只在意大皇子。”
棠瑾溪眼神微冷,“但皇后今早特意提起婚事,二皇子便在御花园遭人诋毁,其中蹊跷,不得不防。”
“恐怕有人想借皇后之手,除掉我!”
“可怜我的乖孙!”棠母抹了把眼泪,“那柳家的小畜生竟敢骂你是妖妃?若不是皇上护着……”
“都过去了。”棠瑾溪拍拍母亲手背,“当务之急是护住阿沅。”
“您回府后,让她称病闭门谢客,北境王若派人相看,只说她感染时疫,需静养三年。”
棠母愣了愣,忽而苦笑:“三年?三年后阿沅都成老姑娘了。”
“总好过入虎口。”棠瑾溪攥紧母亲的手,“女儿如今是贵妃,只要皇上圣眷在,便不会让阿沅委屈,待风波过去,定给她寻个好人家。”
窗外忽有孩童嬉笑传来,昭阳举着风筝冲进殿内,身后跟着跌跌撞撞的宫女。
棠瑾溪连忙起身扶住险些摔倒的儿子,鬓间玉簪随着动作轻晃。
“母妃!你看我做的风筝!”昭阳仰着红扑扑的小脸。
“父皇说等明日晴了,要带我们去西苑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