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留下的方子......”
“这方子会让皇上日渐体虚。”
宋临琰的表情变得复杂,他松开棠瑾溪的手,转身走到窗前:“德妃死了。”
“臣妾听说了。”
“你觉得是谁下的手?”
“臣妾不敢妄加猜测。”
宋临琰转身看着棠瑾溪:“朕护得住你,德妃说的那些事,一件都不会发生。”
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你只需乖乖听话,留在长乐宫安心养胎。”
棠瑾溪垂下眼,低声应道:“臣妾明白。”
待宋临琰离开后,棠瑾溪站在窗前,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她不愿做笼中的金丝雀,更不愿将命运完全交托他人之手。
“红豆,备轿。”她突然转身,“本宫要去承露宫。”
香兰闻言连忙劝道:“娘娘!皇上方才吩咐您要静养!”
“本宫自有分寸。”棠瑾溪已披上外袍,“德妃刚死,本宫总得去看看柳美人。”
承露宫内,柳荫儿正倚在软榻上绣花,丝毫没因为禁足而受影响。
听闻棠瑾溪到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露出笑:“姐姐怎么来了?快请坐。”
棠瑾溪打量着柳荫儿,柳美人气色红润,眉目舒展,哪里像是刚经历家族覆灭的模样?
“妹妹倒是心宽,柳家满门流放,德妃又刚殁了,妹妹还能如此闲情逸致地绣花。”
柳荫儿放下绣绷,笑意不减:“姐姐说笑了,嫔妾不过是深宫妇人,朝堂之事哪轮得到嫔妾置喙?”
“倒是姐姐怀着龙嗣,该好好养着才是,可别一不小心,摔倒了。”
棠瑾溪权当没听见,她注意到柳荫儿手腕上戴着一枚翠玉镯子,那玉色极好,不像是宫中份例之物。
“妹妹这镯子倒是别致。”
柳荫儿下意识摸了摸镯子,笑道:“这是太后娘娘昨日赏的,说是能安神静气。”
棠瑾溪心头一紧,太后竟在这时候赏赐柳荫儿?柳家倒台,太后非但不避嫌,反而对柳荫儿格外关照,就算柳荫儿是她的人,也不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