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了。”
宋临琰瞳孔一缩,手指猛地收紧,捏得她下颌生疼。
他嗓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闭嘴!”
“柳家能伪造父亲的罪证,自然也能谋害臣妾腹中皇嗣。”
她眼眶通红,泪光在眼底闪烁,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宋临琰脸色一变,猛地松开她,踉跄后退半步。
他背过身去,冷声道:“滚回长乐宫。”
棠瑾溪却不动,缓缓从怀中取出德妃留下的那封信,轻轻放在御案上。
“不必了,柳家要的从来不是真相。”她抚上微隆的小腹,泪珠滚落,“臣妾认罪。”
宋临琰猛地转身,却见她已拔下金簪抵住咽喉。
红豆从殿外哭喊着扑进来:“娘娘不可!您腹中还有皇嗣啊!”
“正是为了这个孩子,我不能让他有个外祖家满门抄斩的母亲。”
簪尖刺破肌肤,血珠顺着雪白脖颈滚落。
“住手!”宋临琰厉喝一声,劈手打落金簪,将她死死按在怀中。
他颤抖的手抚上她颈间的血迹,眼底翻涌着怒意。
“传旨!”他猛然抬头,对殿外厉喝,“即刻羁押柳尚书!三司会审棠案,朕要亲审!”
殿外暴雨倾盆,冲刷着朱红宫墙,混着雨声,天子在她耳边落下极轻的一句:“这次,朕选你。”
次日。
柳尚书被禁军押入大牢,朝臣哗然,宋临琰亲自坐镇刑部,翻查棠父一案的所有证据。
德妃听闻消息,脸色煞白,匆匆赶往乾清宫求见,却被拒之门外。
三日后,真相大白。
柳家伪造证据,构陷忠良的罪证被一一揭露,证实是柳家一手策划。
棠父被无罪释放,官复原职,而柳尚书被判满门流放,德妃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柳美人宋临琰还舍不得动她。
长乐宫内,棠瑾溪倚窗而坐,望着院中落花出神。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宋临琰站在她身后,沉默良久,才低声道:“是朕错了。”
她指尖没有回头,宋临琰伸手,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朕不会再让你和皇嗣受半分委屈。”
棠瑾溪抬眸看他,眼底一片冰冷,最终只是轻轻闭上眼,靠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