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没想到,被禁足的棠瑾溪竟会突然出现,有身孕一事,虽然她心中早有猜测,但一直没得到实证。
本想着棠瑾溪失宠,她能将棠瑾溪的二皇子抚养,却不曾想宋临琰一看见她就直了眼。
“玉妃娘娘这是……”柳荫儿强撑着笑容,声音却发颤,“禁足期间擅自离宫,该当何罪?”
棠瑾溪缓缓扫视众人,目光最终落在宋临琰怀中的昭阳身上。
昭阳认出了她,张着小手咿咿呀呀的要扑过来,她淡淡道:“昭阳抓周,特来讨杯酒喝,至于禁足皇上曾说,若有要事,可酌情赦免,皇子生辰,难道不算要事?”
宋临琰终于回过神,他望着棠瑾溪倔强的眼神,又想起她被禁足那日的模样,心头泛起复杂的情绪。
“既然来了,便坐下吧。”他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几分纵容。
柳荫儿咬着牙退到一旁,看着棠瑾溪被安排在主位,看着昭阳哭闹着挣脱父皇的怀抱,跌跌撞撞扑进她怀中。
棠瑾溪抱着孩子,眼底尽是温柔,“母妃……”昭阳含糊不清的喊着,将小脸埋进她颈间。
棠瑾溪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暗处,柳荫儿攥紧帕子,指甲在掌心掐出血痕。
殿外夜深浓,棠瑾溪抱着昭阳,听着孩子在怀中渐渐响起的酣睡声。
她望着天边的晚霞,手轻抚腹部,这里孕育着新的生命,而怀中的孩子,是她无论如何也要守护的存在。
至于柳荫儿,她勾唇冷笑,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棠瑾溪走后,宋临琰独坐在乾清宫殿内,殿内静得可怕。
“皇上,该歇息了。”何煜小声问道。
宋临琰仿佛没听见一般,手指抚摸着桌上那枚被昭阳抓过的玉印。
他想起白日里棠瑾溪抱着孩子时温柔的模样,又想起她隆起的小腹,那分明已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他竟然毫不知情。
“去查。”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玉妃有孕之事,为何无人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