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讪讪的不再说话。

请安结束后，皇后却独独留下了棠瑾溪：“玉妃且留步，本宫有话同你说。”

待众人退去，皇后示意宫人都退到殿外，这才轻声道：“太后病得蹊跷，本宫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你在宫中要多加小心。”

棠瑾溪点点头：“臣妾如果没有要紧事，轻易不会出宫。”

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皇上近来对你和昭阳格外上心，这是好事，但树大招风，你明白本宫的意思。”

棠瑾溪点点头，轻笑一声：“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皇后犹豫良久，低声说道：“玉妃，本宫问你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对昭阳，可有什么打算？”

棠瑾溪心头一紧，面上却不显：“娘娘何出此言？昭阳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孩童，嫔妾只盼他平安喜乐便是。”

“是吗？可皇上近来对昭阳的宠爱，连绪儿这个嫡子都比不上，前日还与本宫商量，等昭阳三岁时，请哪家臣子当夫子！”

这下棠瑾溪也明白了皇后的心思，连忙跪地：“娘娘明鉴，臣妾绝无此心！”

皇后伸手扶起她，苦笑一声：“你起来，其实本宫倒宁愿绪儿不是嫡子。”

皇后眼中竟泛起泪光：“这些年，为了维持母家的荣耀，本宫逼着绪儿日夜苦读。”

“可那日他落水，高热不退，在梦里哭喊着母后别罚儿臣时，本宫才痛恨自己，把绪儿逼成了什么样子！”

皇后流着泪，棠瑾溪一直不觉得皇后之位有多好坐，那个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要付出的太多太多。

皇后拿着帕子擦眼泪：“瞧本宫，说这些做什么，只是玉妃，本宫只求你能护绪儿周全，莫要让他和昭阳兄弟反目成仇。”

“本宫只希望他能平安长大，本宫知道你聪慧，本宫也没想着和你斗，日后你若真实现你的大统，能容得下绪儿便好。”

从凤仪宫出来，棠瑾溪的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