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溱神色微动，低声道：“回娘娘，家母的病已好转许多，多亏娘娘赐下的银两，属下感激不尽。”

棠瑾溪唇角微扬：“本宫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

苏溱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娘娘大恩，属下没齿难忘。”

棠瑾溪抬了抬手，示意殿内的红豆退下。

待殿门关上，她才缓缓开口：“苏溱，你可还记得，当初淑妃让你来听梨轩时，是让你做什么的？”

苏溱面色一僵，随即低声道：“淑妃娘娘命属下污娘娘清白。”

“既然你还记得，那便好，本宫当时承诺过，她能帮你的，本宫亦能。”

“如今本宫已是嫔位，你可愿留在听梨轩？”

苏溱抬眸，目光与她相接，又迅速垂下，喉结微动：“属下……愿为娘娘效死。”

“效死？”棠瑾溪轻笑一声，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近他，“本宫要你的命做什么？”

她停在他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气息。

苏溱身形微僵，却不敢后退，只能绷直了脊背，任由她的目光扫过他的眉眼，鼻梁，最终落在他紧抿的唇上。

棠瑾溪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

“苏侍卫。”

她声音轻软，却带着若有若无的蛊惑，“本宫要的，是你的忠心。”

“属下……此生唯娘娘之命是从。”

“是吗？”她指尖缓缓下滑，掠过他的喉结，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

她轻笑，“那若是淑妃再找你呢？或者不是淑妃，是旁人给你银子，让你帮她办事呢？”

“属下绝不会背叛娘娘！属下缺银子会向娘娘开口，不会再做出那等蠢事了。”

棠瑾溪忽然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记住你今日的话。”

是温热带着梨花香的气息，苏溱耳根瞬间变红：“属下以性命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