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以为燕琢跟你似的?成日里就知道怼我?以前他又不是没来过这里,我也不是第一回在这儿烧烤了好吧。别说擎园了,现在整个金银台都是我的,我想咋地就咋地,谁敢不服?”
沈阔摇头叹息,“远走苍山,九死一生,还是没让你改了这张扬的性子。大嫂啊,你也就是倚仗着兄长的偏爱,不然......”
方申顺手将一串半生不熟的鸡翅塞进沈阔的嘴里,“活儿也不干,话倒是不少。”
沈阔被烫得呲牙咧嘴,“方小申,你如今是提了官职,是打算骑到我头上来了吗?我告诉你,即便咱俩官位同阶,我也永远是你兄长!”
方申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啊,兄不友则弟不恭。”
沈阔不服:“我哪儿不友了?”
“你对咱大嫂不友。”
方申指了指远处在厨房里忙着剁排骨的贺兰枭,小声提醒道:“弟弟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啊,你这要是被咱大哥知道,你这般不尊长嫂,我看你有没有好果子吃。”
卫邀月并未计较这些,反倒是觉得,跟他们几个斗嘴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说话间,伙计通传,说是后门送菜的来了。
卫邀月赶忙擦了把手,小跑着往后门去。
方申纳闷儿:“送菜的而已,让伙计搬进来就是,咱大嫂这是干啥去了?”
沈阔也猜不透个所以然。
过了没多久,卫邀月满面笑容地回来了,沈阔便忍不住问:“你刚才干嘛去了?”
卫邀月将今日在长安街上买菜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又道:“两位老人没了孩子在身边,确实生计困难。正好咱三楼的桂月坊缺两个烧水的,我便招他们进来做事了,这样到底是正当营生,挣得也不算少。金银台管一日三餐,他们至少再也不用为口粮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