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好端端地全身而退?我虽看不清,但方才模糊之间也能感知到,院子里集结了不少人马。你们若是合力杀了贺兰枭,定会元气大伤,不可能还剩下这么多人。”
“刘冲”转过身来,怔怔地站在原地不动。
“你怎知我就没有受伤?”
卫邀月确实是看不清,不过他见“刘冲”这般淡定,还能来给她送药,想必就算是受了伤,也没什么严重的。
“贺兰枭伤你,还能让你这么好端端站着?他啊,对敌人最是凶狠,下了手,至少也让你缺胳膊少腿的。”
“刘冲”的声音居然有点颤抖:“缺了......”
卫邀月以为他是真的受了伤,疼得发颤。
“哪里?”她眯着眼睛使劲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缺哪儿了?我怎没看出来?”
“刘冲”以很缓慢的步伐,慢慢向她走来。
他跪在卫邀月的身前,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卫邀月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卫邀月顿时僵住了。
“刘冲”娓娓道:“敌人狡黠善战,我骑快马,穿梭在敌群之,欲擒敌将首级。然,黄土飞扬间,难辨前路。敌人趁乱抛枪飞至,枪身穿肩而过......”
他轻轻捏着卫邀月的手腕,引着她,探向自己的左肩。
那里缠着厚厚的纱布,但卫邀月仍能摸得出,他的伤口,仍在渗血。
若不是那股熟悉的药香,卫邀月几乎就要信了,这是刘冲作战的画面。
可是气味的记忆,是那么的深刻。
卫邀月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那种独有的药味,是来自齐医官的独门伤药。
那是只有贺兰枭和金乌军身上,才会有的味道。
她的指尖不住地颤抖着,眼泪从泛白的眼底奔涌而出。
“贺兰......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