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据典，\"靖难以来，死者数十万，怨气冲霄，故天降异象以示惩戒！\"

方孝孺盯着手中蠕动的竹简，颤声道：\"宁王殿下，这文字...\"

\"此乃上古蝌蚪文！\"朱权斩钉截铁，\"仓颉造字时，天雨粟，鬼夜哭！今日重现，必是警示我等杀孽过重！\"

楚明河通过张氏的身体发出刺耳的笑声：\"精彩！林毅上校，没想到你在明朝这些年，连四书五经都背熟了？\"他转向沈书瑶，眼中蓝光暴涨：\"可惜你们现在只是碳基肉体，连最基础的量子计算都做不到。\"

张氏的衣袖无风自动，露出皮肤下流动的纳米机械纹路。楚明河的声音充满讥讽：\"7319年的时空管理局局长，在你们眼里不就是神明吗？\"

沈书瑶突然抓住朱权的手臂：\"他在抽取这个时空的量子背景！必须阻止——\"

\"聒噪。\"楚明河轻蔑地挥手，一道无形力场将两人狠狠击飞，\"碳基生命体连我说话的声波频率都承受不住。\"

朱棣扶住踉跄的朱权，眼中惊疑不定：\"十七弟，你与弟妹...\"

\"四哥，我与内人确是肉体凡胎。\"朱权苦笑，暗中捏了捏朱棣的手腕——这是他们幼时约定的暗号，\"此番异象，怕是因我朱家骨肉相残，触怒上苍。\"

楚明河的笑声如同金属摩擦：\"演得真像啊。可惜...\"张氏的身体突然浮空而起，星舰投射出璀璨光幕，\"在你们这些原始人眼里，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神迹。\"

光幕扫过整个战场，被冻结的士兵、扭曲的文字、甚至黄河上的巨大裂缝，都开始诡异地倒流复原。朱棣和将士们的神情逐渐恍惚，眼中的震惊与恐惧如潮水般退去。

\"记忆重组完成。\"楚明河满意地看着呆滞的人群，\"对他们而言，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沈书瑶挣扎着爬起，量子手环已黯淡无光：\"你篡改了上万人的记忆...\"

\"这不叫篡改，叫优化。\"张氏优雅落地，眼中的蓝光渐渐隐去，\"就像我优化了9001个沈书瑶克隆体一样。\"她突然贴近沈书瑶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好好当我的小白鼠，轻则抹去记忆，重则...魂飞魄散。\"

星舰开始透明化，楚明河的最后通牒在量子层面震荡：【你们不过是实验皿里的碳基细菌，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当青铜星舰完全消失时，朱棣突然晃了晃脑袋：\"十七弟，方才说到哪了？继续进军？\"

朱权与沈书瑶交换了一个绝望的眼神。在他们周围，数万将士正若无其事地整理兵器，仿佛那艘来自未来的星舰从未出现过。

只有姚广孝低头看着自己僧袍下若隐若现的金属光泽，独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蓝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