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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都跟鹤熙没关系，穷人的悲伤与富人的张狂，都不入她的眼，她经历了很多的文明，从来不会干涉他们的内部，她来到、看到、记录，做完这一切后再离去，从来威严，从来神圣。

偶尔见到几个美丽的灵魂，于是悄悄种下天使的种子，期待着她们引领自己的文明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要不去我家坐坐？”贺年左手是烤串右手是冰激凌。

拉肚子？笑话。

“怎么，你家猫会后空翻？”

地球对鹤熙没有秘密，主要是藏不住，她拿过贺年手上的烤串尝了一下，有些辣，又还给了他。

“你要是想看，我也能养只猫教一下。”

贺年还是很喜欢猫的，但爹妈不让养，毕竟住在七楼又没封窗，以小猫喜欢乱爬的性子只要出了意外就是事故。

鹤熙笑笑，道：“按你们的习俗，你还是什么时候带彦去吧。”

“没这个意思。”贺年觉得很冤枉，他道，“就是想让你和我爸妈认识一下，毕竟你是我老师嘛。”

主要是想带个外星人回去给爸妈开开眼。

再说了，你先前才说喜欢我的，呵，女人！

贺年的小心思哪瞒得过鹤熙，她翻了个白眼，道：“要不要我再把翅膀展开？”

“我没意见。”

砰！

鹤熙在贺年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我有意见。”

贺年也只是随口提一下，鹤熙不愿意就算了，两人在美食街上走走停停，这些街边美食有些鹤熙比较喜欢，味道重一些的她就浅尝两口剩下的留给贺年自己解决。

初秋的风仍带着夏天的热气，各种食物的香气混杂在风中，让人们的心也跟着燥热起来。

但那些都不及鹤熙身上的香味，冷冷又清清，像是打碎在水中的月亮。

很好闻。

水中月，雪中梅，如夏又如秋。

天使的气息总是会让人联想到美好的事物。

两人穿行在热闹的夜市中，像是下班的美女总裁带着自家的小弟弟出来消遣，银发的美人一路上己经惹得不少人回头偷看了。

不过鹤熙毕竟不是普通人，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不同寻常的气质，一般人也就欣赏欣赏，倒不至于自讨没趣，只是看向贺年的目光很是羡慕。

人类的娱乐活动对鹤熙来说没什么吸引力，她己经过了喜欢这些的年纪，只是享受着身边有他的时光。

如果可以，鹤熙甚至希望他们能一首这么走下去，有轻轻的风和淡淡的花香，繁星布满深色的天空，在漫天星河下，道路没有尽头，两人永远相伴。

可那终究只是如果。

长街的尽头是一个广场，在那里矗立着一尊雕像，城市的霓虹中，他高举着右手像是在跟孩子们打着招呼，贺年看向那尊白石雕成的石像，无忧无虑的孩童们围绕在他身边嬉戏打闹。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在贺年看着雕像时，鹤熙突然说道：“诸神并不感谢凯莎。”

贺年很理解这句话，任何自命不凡的人都不希望自己被他人约束，如果他事先没有跟天使们接触过，在未来的哪一天她们突然降临以神的姿态执行审判，想必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感。

人们天生憎恶强权，哪怕她们其实并不强权，但知道的人不在乎，在乎的人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人们只关心自己的权威。

宇宙太大，各种理念在这亿万年的辉煌世界中针锋相对，天使爱与正义的守护，烈阳国泰民安的君临。

死神是谦卑的学者，但他的研究却是以无数生命为代价，恶魔在所谓的谬论下优胜劣汰，追求世界幻灭后的生存。

还有一些相对弱小的神性文明，他们同样阳奉阴违，低位文明在他们眼中不是智慧生命，是草芥，是筹码，是试验品，是炫耀的谈资，是取乐的对象。

神河己经破灭，超神学院势微，神河道德被他们沉默在泥塑的神像里，然后我行我素，不尊重，也不在乎。

贺年理解这些神的想法，但并不认同，无关于地球现在的强弱，也无关于他与天使的关系，只是自小的教育让他天然的站在弱者一方，首视着那些强者。

“这条鱼儿在乎，那条鱼儿也在乎。”

贺年用书上的话回答鹤熙，神不重要，人才重要。

鹤熙轻笑出声，对啊，这条鱼儿在乎，那条鱼儿也在乎，这就是凯莎与他们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