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隐这样问,余佑安忍不住低笑出声。,/ˉ5?¤4×看?书}× $?无¨`错±>内?容???
若是换着旁人,听他方才那番解释,多半就信了,但姜隐不同,她心中但凡存了一丝疑虑,必要刨根问底,弄个水落石出才肯罢休。
能拥有这样的妻子,如同拥有了一位心意相通的知己。许多事,他尚未开口,她便已了然于心。只是,这秀聪慧通透,却也让她思虑过重,平白耗费心神,于身体无益。
“诚然,”他收敛笑意,神情认真了几分,“确实不单单只为此事。其一,陛下是为了避开慎王。皇后那件事后,表面上看,皇后与慎王恩宠依旧,实则情分已变。”
“近来,陛下对慎王疏远了许多,慎王自己也显得患得患失,颇不安稳。陛下移驾猎场,也是为了冷他一冷。其二……”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陛下应该是发觉自己身边被人安插了眼线。”
一听到这话,姜隐的心又提了起来。
能在陛下身边安插眼线,他们几人中,除了萧自闲谁还能有这般本事,毕竟他连后宫都能渗透,在御前放个人,岂不易如反掌。
“难道是萧侍郎安插在陛下身边的人露了行迹,惹得陛下起了疑心?”她问道。
余佑安摇摇头:“眼下还不知详情,不过我已经给萧自闲传发消息,让他的人近来低调些,切莫露出马脚,以免被一网打尽。*9-5+x\i\a`o,s-h-u\o·.¢c-o\m~”
依他判断,陛下眼下只是起了疑心,手中尚无确凿证据,也未当场拿人,所以还来得及。
“我同陛下禀报了林章平在青州的恶行,并特意安排了几位‘人证’作证,如此,陛下才会深信不疑,这不,昨日便已派人前往青州查证了。”
他口中所谓的“人证”,自然是早前他们便安排好的。自林章平锒铛入狱那日起,他们便时刻准备着将此案捅到御前,焉能不事先备好后手?
然而,姜隐听着他条理分明地讲述这些事,桩桩件件听着似乎都无甚凶险之处,可他为何连派人捎个口信回府都做不到?
“既是陛下与你打着狩猎的名头同去,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为何就不能遣人知会府里一声?”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委屈和薄怒,“我们险些铸下大错,”
一想到从昨日开始,他们几人提心吊胆,惶惶不安,甚至差点就要行那反叛之事,可他倒好,安然待在皇家猎场,对着陛下说故事呢。
余佑安握住她的手,语含歉意:“此事确实是我疏忽,只是当进陛下在旁,我根本没机会寻人捎信,而且……”
他停了下来,目光微沉,深吸了口气才接着道:“慎王既向陛下提及此事,陛下又单独召见我,在慎王眼中,我大抵得受严刑拷打。\齐!盛¨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_快,”
“而我随陛下去了猎场,外界所知越少,慎王便越难打探到陛下的真实意图。若他派人盯着侯府,看到府中你这一系列应对举措,兴许会以为陛下已将我问罪下狱。”
姜隐挑了挑眉,暗道这么说来,自己这番惊慌之下的举动,反而歪打正着了。
她深吸了口气,视线一垂,复又看向他:“所以你的意思,陛下对慎王其实心存芥蒂,所以在慎王指控你与萧将军有私下来往,陛下仍选择相信了你?”
余佑安颔首,握紧了她的双手:“阿隐,你要明白,陛下绝非昏聩之主,这些年,慎王与林章平明争暗斗,陛下心知肚明,只是这两股势力相互制衡,他才一直未挑破罢了。”
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深谙制衡之道,同时扶持两股势力,任其互相倾轧缠斗,自己则稳坐高台,坐收渔利。
只是姜隐未曾料到,陛下竟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舍得用作这棋盘上的棋子。看来,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果真是字字千钧。
如今看来,猎场之行不过是一场虚惊,是她多虑了。
思及此,一股懊悔涌上心头。是自己思虑过甚,连累了年迈的崔太夫人,一把年纪还要为儿孙忧心,甚至被迫舟车劳顿,避居别处。
还有孩子们和余佑瑶,他们定然也受惊不小。
“往后,”姜隐反握住他的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无论遇到何事,定要想个法子同我报个平安。”
“今次之事,我一无所知,四处打探也如石沉大海,免不得胡思乱想,累及祖母和四妹妹跟着受苦。”
余佑安郑重地点头,眼神坚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说着,他替她掖了掖被角,“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接祖母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