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之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姜隐毫无预兆地晕倒,惊得众人魂飞魄散。
余佑安一个箭步冲上前,在她身体软倒的瞬间,险险地将人捞进怀里,冲力让他抱着她也踉跄了一下,两人一同跌坐在地。
“阿隐,阿隐。”他连唤数声,怀中的人儿毫无反应,正要回头吩咐,就听见芳云喊了一句:“我去请柳先生。”话音未落,人已转身飞奔出去。
余佑安小心翼翼地将姜隐打横抱起,快步走进内室,在翠儿的帮助下,动作轻柔地将人安置在床榻上。
“侯爷,您这一去音讯全无,少夫人都快急死了,她吃不下睡不着,硬生生熬了一宿,刚生产完身子本就虚着,又冒着风去了萧侍郎府上打探消息,这般折腾,怕是要大病一场了。”
翠儿一边替姜隐掖着被角,一边不满地说着,声音里没了平日的怯懦,反而带着几分替主子委屈的怨气。
她们家姑娘自打嫁入侯府,真算起来,也没过过几日舒坦日子,不是这里遇到难事,就是那里受了伤病,昨日的事,更是将她差点吓死。
如今侯爷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可怜她家姑娘提心吊胆的这一日一夜。
翠儿的话,字字句句敲在余佑安心上。
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他也能想象得到自己失联的这段时间里,姜隐过得会有多煎熬,虽说此次事出突然,是他临时起意,但终究是他思虑不周,连累她担惊受怕了。
柳先生被芳云火急火燎地请了来,为姜隐诊过脉之后,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狠狠瞪了余估安一眼,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怒火。
“少夫人本就产后气血两亏,又吹风受累,心神交瘁,没有休息好,还急怒攻心,我说偌大一个侯府,连个产妇都照顾不好吗?”柳先生说着,目光扫过屋内的几人,越想越气。
“怎么,你们家少夫人是生来的劳碌命,连个月子都坐不安稳?这府里的事除了她,便无人办得成了?”
最后一句,已是毫不客气的质问,伴随着一声重重的冷哼,尽显柳先生对眼前几人的不满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