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姜隐心头猛地一沉,想到今早余佑安出门之时,还说着会早些回来陪自己和孩子,没承想他又失约了。*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可问清了何时能回?要不要备些换洗衣物送去?”姜隐压下翻涌的情绪,看着芳云问道。芳云摇摇头:“何林没说,传话的宫人嘴紧得很,只道是陛下旨意,旁地问什么都摇头不知。”一听这话,姜隐不由皱起了眉头。陪陛下去狩猎,这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何以如此讳莫如深。再者,况且,圣驾出行何等大事,哪有不提前周密部署、护卫周全的道理,怎会这般仓促。还有,陛下分明知晓她才生产不久,昨儿长公主还派人送来贺礼呢,所以陛下若要寻人作陪,朝中多少勋贵武将可用,为何偏偏挑了余佑安呢。姜隐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对劲。“芳云,快,让何林去找萧侍郎,务必当面问清,陛下今日是否真去了狩猎?”姜隐冲着芳云急忙吩咐着,“请萧侍郎务必打探一下宫中的情形,只怕狩猎是假,扣人是真。”芳云脸色骤变,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态严重,立刻应声:“是。”说罢话,芳云转身便奔出了屋子,只留下余佑瑶惴惴不安地看着姜隐。她原本并未多想,此刻被姜隐凝重的神情和话语点醒,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处。“嫂嫂,三哥他……”余佑瑶的声音发颤,想问又不敢深问。她看到姜隐苍白虚弱的样子,一股巨大的恐慌袭来,若兄长真有不测,嫂嫂才刚生产,这偌大地侯府,她该怎么办?姜隐伸手用力握住她的手:“别慌,待萧自闲先打探了消息再说。”说罢,她又想到了什么,冲着门外喊道:“翠儿,翠儿。”翠儿提裙匆匆跑了进来:“少夫人,怎么了?”“你去找岱山,挑个脸生机灵的,立刻去慎王府外头盯着,看慎王此刻是在王府里,还是进了宫?”姜隐突然想到了那日不过短短一段父子间的对话,便让慎王重得了陛下的信任,近来她也鲜少再问及慎王和皇后之事,对于二人眼下的情形所知不多。但她心中便是有个念头,觉得此事如此诡异,定有慎王的手笔。说起岱山,刘嫂子扮演了一段时间宣哥儿的生母后,已然离府,对外也只道侯爷给了宣哥儿生母一大笔银子,将人打发了,听闻已经嫁人去了。如今两夫妻住在离军营较近的城南,就是有事寻岱山不方便了些。府外诸事安排停当,姜隐又立刻传令下去,要门房紧闭府门,护院加强巡逻,无令不得出入,这严阵以待的样子,一旁的余佑瑶更是看得心惊肉跳。她实在想不明白,兄长只是陪陛下狩猎,为何嫂嫂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瑶妹妹,”姜隐转头,目光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嘱托,“此事千万不能让祖母知晓,若是她问起你兄长的下落,只道他有事耽搁了,还在宫里。”余佑瑶被这紧张的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只能茫然地点头应下。没过多久,何林便回来了,亲自向姜隐回了消息:“少夫人,萧侍郎不在府中,小的已派人去宫门打听,看萧侍郎是否已经离宫。” 姜隐坐不住了,她霍地起身,叫来芳云准备穿衣。“少夫人,使不得啊。”众人全都慌了神,七手八脚地上前阻拦。她才生产五六日,身子骨还虚着,怎能下地出门,更别提吹风受凉了。可姜隐执拗起来,岂是旁人劝得住的。她果断将看顾崔太夫人的任务交给余佑瑶,自己则在芳云和翠儿的搀扶下,咬牙下了床。厚实的衣裳一层层裹上,又罩上防风的大氅,整个人显得臃肿却透着一股决绝的坚韧,在芳云和翠儿的搀扶下,从侯府的后门出去,上了一辆低调的青帷马车。何林戴着斗笠半遮着面容,亲自驾着马车直奔萧自闲的府邸,片刻功夫后停在了萧家后门。姜隐戴上兜帽下了马车,这厢何林正好叩开了门,她掏出一块玉佩给门房看了一眼,那人便退开了身,让几人进了门。玉佩是萧自闲的信物,当初留给他们,不过是怕遇上什么急事寻萧自楠两兄弟,做个信用,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大郎在何处?”姜隐一进了门便低声问道,语气急促。那人一弯腰,扬手指了个方向,而后带着姜隐去寻萧自楠。彼时萧自楠正在看青州传来的消息,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动静,抬头就看到迈步进来一个人,待放下兜帽看清了来人是姜隐,他被吓了一跳。“弟妹你怎么过来了?”他自然清楚她刚刚生产,所以看到还有些虚弱的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