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都看守不住,只要他们将府邸守成铁桶一个,林氏就没法子与外头的人勾结。
姜隐侧过身来,双手回握着他,眼底有着一丝不甘:“可是我心里还是气,气她利用你的良善,气你傻傻地替余佑全遮掩。”
他却满不在乎地笑了:“我虽替他担了这污名,却也并非全无益处。”
说着,他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戏谑:“若非林氏,若非后来有了宣哥儿,你夫君我还不知道要被外头传成什么样呢。”
一听这话,她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心中那股郁结的闷气也散了大半。
也是,若没有林氏和宣哥儿,他怕是要被传身有隐疾,不能人道的名声了,这可比克妻更要命千百倍了。
姜隐虽对他这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笨办法不敢苟同,但事已至此,纠结过往无益,还是先考虑考虑如何解决吧。
“人应该送走,不过,也必须把这事儿说清楚了才能送走。”姜隐想了想,板着脸正色地说道。
余佑安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宠溺地应道:“好,听你的,你说如何办,咱就如何办。”
她略一沉吟,眼中闪过慧黠的光芒:“左右你知道当初余佑全买通的那个大夫,不如就让他们三人聚在一处,把这事说个清楚明白吧。”
如今的余佑安,对姜隐可谓言听计从,既然她执意要揭开这层遮羞布,他自然无有不从,当即应允,并立刻吩咐心腹着手安排。
无论如何都得在她临盆之前,将这事完美解决了才行。
翌日清晨,余佑安按着往常的时辰出门上朝,然而直至日头高悬,过了晌午,依旧不见他的身影。
往常他也有下朝后直奔军营,傍晚方归的时候,可自从她月份渐大,临近产期,只要无紧急军务,他总是下朝便回府陪她。
今日已过午时仍不见人影,定是在宫中耽搁了,但又是因为何事?难道是昨晚林府被围之事?
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只在宫门外见到了何林,他也是一脸焦灼不知宫内出了何事,且不止余佑安,其他官员也皆未离宫。
胡夫人那里,姜隐也派人去打听了,兴安伯也还未归家。同时,她还派了人去林府门前看了看,想着有没有法子见一见齐阳长公主,可惜的是,林府门前禁军依旧森然守卫。
姜隐提心吊胆地等着,连午饭也没心思吃,只食不知味地勉强扒了两口。
直到申时,门房才跑着来报,道侯爷回府了。
未过多久,余佑安的身影便出现在院门口。她一手撑着腰,一手搭在芳云臂上,快步走向他。
“今日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是否与林章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