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被树枝挡住了脸,但从身形和衣着,以及声音,姜隐瞬间便认出了此人正是秦度。??÷鸿!_特#小?`说{2网?-| {1首>|发?,
“夫君。”姜雪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秦度,不敢相信自己的夫君竟会帮着外人,颤着声音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秦度猛地甩开姜雪的手,“在姜府对自己的庶妹动手,你能耐了。”
姜雪抚着自己被他捏痛的手腕,愤愤地瞪了姜悦一眼,转而看向秦度:“好啊,我明白了,你早就跟这个小贱人勾搭上了,你们合伙来算计我,害我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秦度皱眉看着近似疯癫的姜雪,嫌弃地皱起了眉头:“你个疯婆子,胡言乱语些什么,瞧瞧你这泼妇样,哪里还有半点当家主母的体面。”
“我胡言乱语?若不是你与她串谋,我怎么可能嫁给你。”姜雪喊着,却也明白秦度虽与姜悦设计了她,但也确实是自己心志不坚,才会上当,“你们……”
“啪——”
话音未落,秦度反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姜雪脸上,她被打得踉跄地跌倒在地,她的丫鬟连忙上前搀扶。
“你家夫人失心疯了,还不快把她弄回去。”秦度狠狠瞪了丫鬟一眼,语气森寒,随即拂袖离去。~x?h·u/l_i-a\n,.+c/o′m_
眼下在姜府,不是处理姜雪的好地方,秦度心中盘算着,只想立刻将人带回去,关起门来好好“收拾”。
姜雪被打得发懵,神情麻木,任由丫鬟吃力地将她扶起,哄着她往府门口的方向走去。
姜悦站在原处,冷眼看着三人快步离开,唇角缓缓浮现出一抹冷笑。
或许柳氏很快便会知道此事,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必定更加艰难,但看到方才姜雪痛苦的神情,还是让她心头涌起一阵难言的快意。
“怎么样,可担心柳氏接下来会对你下手?”姜隐从一旁踱步而出,淡淡地看着姜悦问道。
姜悦闻声转身,看到姜隐,只是挑了挑眉,并无惊讶之色。此处离西跨院不远,她听到动静过来也是正常。
姜悦自嘲一笑,摇摇头:“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再恨,总也不能杀了我和姨娘吧。”
姜隐缓步上前,行至她的跟前,上下打量着姜悦。
自己的这个庶妹,平素里太低调,以至于原身的记忆里对她都没太多印象,她就像是随波逐流的浮萍,看似无依,却又坚韧。
“你可知柳氏为你相看了一个年近五旬的商户,去做填房继妻。`1′4~k¢a·n¨s~h!u!.,n+e!t·”姜隐面无表情地抛出了这个消息。
姜悦的神情仍旧木然,讥笑道:“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她,好歹还是个正头娘子,而不是任人打骂的妾室,年纪大就大些吧,我还能少熬几年,只要……”
她说着说着,停下话来,默默地看向姜隐:“若不是在此遇上大姐姐,我原本也是要去寻你的。”
姜隐眸光微沉,她没想到姜悦竟如此平静又迅速地接受了这样不堪的安排,她甚至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只是她未说完的话又是什么,她倒来了兴趣想听一听。
“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她紧了紧大氅,将寒风挡得严实些。
姜悦的声音很轻,还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她给我找什么样的夫家,我都能忍,只求能将姨娘带走,让她离开姜家。我若嫁人了,她在柳氏手下必定活不长久。”
姜隐忽然明白了姜悦心思,她如今这样的日子不好不坏,就算将她放到再恶劣的环境里,她也能顽强地活下去,为自己争一线生机。
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吃了一辈子苦的亲娘王氏。
王氏这辈子不是为奴就是为妾,一直活在他人手底下,什么事都不能自已做主,连生死都握在旁人手中。
所以,她宁可放弃为自己争取的机会,也要让王氏脱离苦海。
“好,我知道了。”姜隐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姨娘这些年身子一直不见好,我看,还是让她到外头庄子上静养吧。”
“多谢大姐姐,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您这份恩情的。”姜悦眼中爆发出明亮的光彩,轻提裙裾,嗵的跪了下来,惊得姜隐后退了一步,待回神才让翠儿赶紧将人扶起来。
姜隐勾着唇角自嘲而笑:“你也不必将我说成一个心善之人,我愿助你,无外乎你与我并无利益之争,且你还曾告诉过我身世之事。”
“对了,我也同样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姜隐说着,冲着她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