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眼云蕖:“装得不累吗?西爷后院里再没进过新人,你这个福晋当得可真是称职!”
云蕖笑出声来,脆生生的嗓音说起嘲讽的话显得格外真诚:“德妃娘娘都没操心的事,轮得到太子爷的格格来代劳?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林莞讥讽一笑:“位置?你忘记当初我为什么进了太子后院的吗?”
云蕖只当不懂:“为什么?难道不是你一心一意倾慕太子殿下,借着太子妃是你表姐的机会近了太子爷的身?”
林莞收敛笑意,恼怒又怨恨道:“西福晋颠倒是非黑白真是好功夫。”
云蕖散漫地勾唇:“过奖。”
林莞纠缠云蕖,瓜尔佳氏看了会儿戏后才慢吞吞过来:“林格格和西福晋还是好几年前南巡的时候相处过,后来见面的机会都少,竟然还这般有话说,倒是难得。”
云蕖神情淡漠:“依稀记得当时太子妃和林格格姐妹相称,如今竟然完全变了样子,也是让人吃惊。”
瓜尔佳氏深呼吸一下,笑容弧度变小:“西福晋伶牙俐齿,我甘拜下风。”
“不必如此客气。”云蕖在瓜尔佳氏和林莞身上打量几个来回,“好心提醒,既然都是太子爷的人了,不该想的别想,太子妃也记得把你这个妹妹看严点儿,妾身和她没什么旧情可叙。”
苏培盛远远地看见了林莞和云蕖说话,胤禛在里面和几个阿哥说话,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他可不能让人气着他们福晋。
“还说到了扬州再戴这块玉佩才风雅,看来现在就得用上!真佩服我的先见之明……”苏培盛急忙从怀里扒拉出一块玉佩,佩戴在腰间最显眼的地方。
“福晋,爷方才让奴才转告您,您早晨没用早膳,爷让船上的厨子熬了点粥,请您简单用些。”
说话行动间,一块和田玉浮雕荷花鱼玉佩在人前晃悠。
林莞几乎是一瞬间,眸光定在这块玉佩上。
那是她上次在扬州,亲自给胤禛挑选的赔礼。
她想过,胤禛对她没感觉,可没料到这么荒谬的结局。
精心挑选的玉佩,戴在了一个没根的太监身上,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