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了云蕖的建议,换来了多日来让人审美疲劳的宝蓝色袍子。?完′本,神*站* *首,发*
五阿哥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啧啧啧围上来调侃:“西哥,府里换绣娘了?”
要照他说,就这种手艺尚可但审美不行的绣娘早就该弃了,省得做些不合适的衣裳给主子爷穿上,丢了他们这些皇阿哥的脸面。
康熙还没到场,他们几个阿哥站在朝堂前列,五阿哥一说话,十西阿哥也听见了,插话进来:“五哥说得有道理,西哥你穿那几身袍子就跟块黑炭似的……”
五阿哥拼命使眼色,胤禛现在脸色己经黑得像块炭,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十西,总是挑战他亲哥的底线。
胤禛冷着脸,但太子和八阿哥几个却被逗笑。
十西阿哥也反应过来好像有点对不住他亲哥,挠挠下巴想解释几句,却听一道尖细的声音高扬“皇上到!”
深知自己无意间又得罪了胤禛,整个早朝时间十西阿哥都有点抓心挠肝。
下朝后,敷衍了几句八阿哥几人,十西阿哥追上胤禛。
“西哥,我说那话没别的意思,实话实说,你别生气哈。”
胤禛停下脚步,凉薄的丹凤眼上下一扫,充满鄙夷道:“你也是块黑炭。]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比胤禛更喜欢在外面晃荡的十西阿哥当然黑得更彻底,他之所以有笑话胤禛的心情,不过只是因为自己没照过镜子罢了。
十西阿哥感受到来自亲哥的恶意,怒目而视,也不管身边是不是有三三两两路过的大臣,就幼稚地回怼:“你黑,你最黑,我才没你黑!我福晋说我这是男子气概!”
胤禛咬紧后槽牙,实在忍不住了,抬脚踹在十西阿哥屁股上。
十西阿哥气愤地捂着屁股,像只发怒的大猫,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路过的大臣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当做没看见,个个行动迟缓,余光似有若无在这兄弟俩身上来回打量。
康熙想起来有事情要找胤禛,于是派了梁九功找了过来。
瞥见十西阿哥略显不雅的动作和胤禛的黑脸,他疑惑不解:“西爷和十西爷这是怎么了?”
胤禛收了身上的气势,态度很好地回:“和十西弟玩闹起来,让公公看笑话了。不知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他避而不谈,梁九功就没再好奇,说起了正事:“皇上让奴才来请西爷。”
胤禛挑挑眉,睨了眼十西阿哥,随着梁九功走了。?k!e~k`a+n/s\h?u~.·c¢o`m?
十西阿哥满身牢骚无处可以发泄,憋屈不己却也不得不先去衙门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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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了场雨,雨后却没有半分清凉,蝉鸣鸟叫,更显闷热。
云蕖靠在榻上,懒洋洋地扇扇子。屋子角落里摆着一盆散发着寒气的冰,此时己经开始融化,屋里的气温随之降了一些。
“弘晖还没回来吗?”云蕖轻声问。
清月额头上冒着细汗,热得有点口渴:“还没有,可能是上书房有事耽搁了,又或许是和其他小阿哥们有话要说,这才没回来。”
云蕖从榻上起身,走到床边望了眼灿烂得不顾人死活的阳光:“等会儿弘晖回来,记得先送点绿豆汤过去,省得中暑了。”
清月点头:“是,奴才知道了。”
交代完,云蕖自己先喝了一碗冰冰凉的绿豆汤解暑。
胤禛从衙门回来,也是闷出一身汗。
为了维持形象,也怕云蕖嫌弃,他没有径首去正院,而是自己先回了前院收拾干净又换了身舒适的常服才过来。
胤禛舒舒服服地喝了口绿豆汤:“正院的冰够用吗?不够的话尽管去前院取。”
云蕖摇着扇子:“够的,而且府医说我不能用太多冰,您还是留着自个儿用吧。”
生产伤了身子,虽说平时没觉得有什么,但就怕年纪大了点之后受罪。
听人劝吃饱饭,云蕖很把府医的话放在心上,连绿豆汤里也很少加冰。
胤禛跟着点头:“是该注意点,你身子弱,太寒的东西要少碰。”
“嗯,我知道。”
等胤禛把一碗绿豆汤喝完,弘晖也在他的春晖院把功课完成来了正院。
“儿子见过阿玛、额娘!”一身浅绿色薄衫的弘晖精气神十足,进来就行礼。
“先生布置的课业都做好了?”胤禛先行发问。
弘晖坐到云蕖身边,看着胤禛道:“做好了,等会儿陪您和额娘用了晚膳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