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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才将要回南州的消息告诉戚颖。

毫无意外，戚颖当即大怒，发了好一通火，才愤然看向陈氏，“娘，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不帮我便罢了，为何还要处处害我？”

若是系统还在，回一趟南州也无所谓。

可现在系统没了，还很有可能就在顾苑苑三人的手中。

她怎么能离开。

怎么甘心离开！

陈氏痛心的望着女儿，唇齿微颤，“你说我害你？”

她恨不得拿命去保护的女儿，说她害她……

陈氏想哭，却哭不出来。

心底酸痛难忍。

她的女儿，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

她真的……错了么？

深吸了口气，第一次，她语气无比坚定:“不论你怎么说，我们都要走，现在便走。”

“不，我不走，要走你走，是他们欠我们的，他们就应该还！”

戚颖紧咬着唇，眸中满是恨意。

陈氏下意识的挥起了巴掌，却终究没有打下去，僵硬在了半空。

戚颖愤恨的看向她，嘲讽的笑:“你打啊？除了打我，你对谁都卑躬屈膝，你欠他们的吗？分明是那个男人对不起你，是他毁了你，你为什么要怕他们？”

陈氏失魂般的放下了手，趔趄着后退。

良久，才嘶哑着声音低低的道:“颖儿，我是妾，本就该低人一等，可你不同，你是戚家正经的小姐，你应该比我过得更好。”

“颖儿，就算是我求你，娘求你，你不要再闹了，我们回南州，回戚家，你不喜欢顾家，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来京都……”

“闹？”戚颖冷嘲着笑出了声:“原来你以为我只是在闹？”

“娘，你错了，我没有闹，我是恨他们，我是不甘心，戚家的正经小姐？这话娘信吗？”

“我只是庶出，一个见不得光的庶女，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不是戚家的人，也不想做戚家的庶女。是那个男人毁了你，也毁了我，是他的错，是戚家的错！”

陈氏怔愕着，浑身都在颤抖。

她的女儿，原来对戚家的恨，己经这么深了。

可她……却完全不知。

她……或许从来都没真正了解过女儿……

砰。

房门被推开了。

戚五公子和五夫人，甚至戚氏都站在门口。

刘嬷嬷尴尬的站在几人身后。

除了尴尬，还有些许的震惊与失望。

戚颖的话，她听到了，所有人都听到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颖小姐，对戚家恨意，竟如此之深。

戚五公子脸色铁青，就那么看着母女两人，久久不发一言。

“五爷？”

陈氏倏地变了脸色，“五爷，颖儿还小，她是胡说八道的，您别往心里去，都是我的错……”

说着，陈氏连忙回首，拉过女儿，急声开口:“颖儿，你快认错，快向五爷认错……”

戚颖冷冷瞥了陈氏一眼，心中对她早己失望透顶。

她的母亲，一辈子做小伏低，永远都是这样。

她本不该对陈氏抱有期望的。

抬首，看向戚五公子，那双全然不似孩童的双眸，冷漠，嘲讽，“你们都听到了？我说过，我早就不想装了，我就是恨你们，是你们对不起我和我娘。”

“妾室，庶女，这是我们的错吗？”

“是你，我的好父亲，是你给了我们这样耻辱的身份，哈哈哈，到了最后，没人会说你的不是，所有人，都只会瞧不起我们。”

“就连你，也只觉得对不起你的妻子，你可曾想过，你最对不起的，是我娘才对！”

积累了两世的愤恨，今朝一并发泄。

戚颖讥嘲着，看向所有人。

就连本该在练武的洛易，也被顾荨拉着偷摸着趴在墙头。

“你何时沉迷上爬墙了？”洛易冷着脸，淡淡扫向身侧的小姑娘。

“你不懂，我觉得不对劲。”顾荨微微蹙眉，认真看向戚颖的房外。

洛易:“……”

戚五公子气得浑身轻颤着，绕是早己知道戚颖定然说不出什么好话。

但真的听见了，还是很气。

又气，又难受。

戚氏瞥了弟弟一眼，拦下正欲开口的五夫人，缓步上前，沉眸看向戚颖:“如果，小五从不曾对不起你们母女，反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