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气仿佛凝固了。本文搜：狐恋文学 xhulian.com 免费阅读

顾昀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苑苑彻底清醒，瞪大双眼，瞄了瞄娘亲，又瞅了瞅娘亲面前的叔叔。

很高，长得也好看极了。

最重要的是，这张脸……真的和爸爸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爸爸会戴着眼镜，从来不会对她笑，眼镜下，爸爸的目光很可怕，阴森森的。

而爹爹……好像又有些不同。

戚氏狠狠的用目光剜了男人一眼，眼底深处，蕴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下一瞬，戚氏朝着苑苑招手，“苑苑过来见过爹爹。”

苑苑？

顾昀骤然回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小团子。

三个女娃中，苑苑最小，并不难认。

他走时，苑苑才两岁，勉强能说一点话了。

和现在相比，变化很大。

苑苑踯躅着，想上前，又有些不敢。

她第一次见到娘亲的时候，脑中就全是娘亲照顾她的画面，甚至连妈妈带给她的恐惧都好像挤掉了。

可爹爹……

脑中对爹爹的印象并不深。

就记得爹爹好像经常不在家。

反而爸爸的印象更深一些……

一想到爸爸，苑苑就忍不住颤栗起来。

顾昀:“……”

他的女儿……是在怕他？

默默瞥了身上一眼，除了实在来不及换下的盔甲，他连佩剑都丢给了副将。

所以，女儿在怕什么？

戚氏心里一突，她家小闺女可别是被秦王世子吓出后遗症了吧？

来不及多想，戚氏连忙上前，抱起小团子，偷偷摸了摸小团子的裙裙。

干的。

没尿。

戚氏松了口气。

苑苑想到了爸爸，本来是个很悲伤而又恐惧的故事，但感受到娘亲羞耻的动作后，小团子顿时便羞大于害怕，欲哭无泪看着戚氏，“娘亲，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娘亲要做出这种羞辱性极强的动作？

“咳，娘亲什么都没做。”

“娘亲……”苑苑想哭。

顾昀小心翼翼的上前，试探性的伸手，但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他的手是冰凉的。

不能抱小孩子。

竭力控制着面部表情，挤出一抹微笑，“苑苑，不认识爹爹了？”

笑得真难看啊。

苑苑怔怔的看着。

这张脸好像天生就不会笑一般。

可她……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爹爹和爸爸，好像真的不一样。

“……爹爹。”呆呆了看了许久，苑苑终于软软的唤出了声。

顾昀明显激动的唇角微微上扬，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苑苑的头。

“好，苑苑都长这么大了。”

他走的时候，女儿还是那么小只，走路都不稳当。

现在己经高了这么多，还圆滚滚的，越来越可爱了。

一脸欣慰的盯了女儿良久，这才移开目光，脸色逐渐恢复素来的冷峻，看向顾荨和戚颖。

戚颖忙不迭的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轻声唤道:“颖儿见过姑父。”

“不必多礼。”顾昀罢手，戚颖的到来他是知道的。

顾荨没有靠近，就站在原地，亦俯身唤道:“父亲。”

再没有多余的话。

顾昀原本并未看出她是谁。

一声‘父亲’，纵使再陌生，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起身吧。”顾昀的神色有些复杂。

但更多的还是疏离。

比对戚颖更加疏离。

“谢父亲。”顾荨也不在意，倒像是早己习惯了，径首起身，默默地站在一旁。

“先用膳吧。”

戚氏突然朝着翡翠吩咐道。

“是。”

翡翠应声，退下准备去了。

顾荨的存在，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顾昀没有多言，进入里屋，换上了墨色常服。

偏厅内。

等他出来时，不仅有顾荨在，还多了个八九岁的男孩子。

洛易。

他是知道的。

府中的情况，顾平早己在信中告知过了。

唯一没提到的……

大概就是顾荨的情况了。

苑苑坐在顾荨的身侧，看到顾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