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的官员头发稀少,带着发冠姑且看不出来,但一旦摘了发冠,头顶就能露出一块光光的头皮吧?您也想摘了发冠露头皮?】
“……”
暴君沉默了。
秃顶是所有男性的致命伤!
无论古今中外!
怕秃!
当然,欧阳琳琅也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她记得有一首著名古诗,是杜甫的《春望》: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最后一句,“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说的就是头发越来越稀越来越短,最后连发簪都用不上了。
当然,人家杜甫是忧国忧民,有些人是纯熬夜熬出来的。
君星烨想起早朝时,那些朝臣跪地叩拜,露出一个个脑顶的模样。
有些年轻的,头发茂盛。
有些年纪大的,头发稀少,勉强束发。
有些不服老的,束发之前在头顶放一个假发团子,看起来头发多一点。
像一些既老还没头发的,西周头发勉强能束,但一低头就能隐约看见头皮,可想而知,晚上打开头发会是什么样。
别人看不见,但他在龙椅上看得清清楚楚。
想着,君星烨头皮一阵发凉。
“好,朕睡了,”然后依旧有些不舍得,想看蠢笔出丑,“朕睡后,你正好可以和你美男笔叙旧。”
欧阳琳琅咬牙切齿——叙你个大头鬼!
为了任务,她忍!继续忍!“哎……人家也想呢,但宿主大人您有所不知,您睡着闭上眼睛后,人家也看不见了呢,所以叙旧不了呢。”
君星烨微微皱眉,总觉得蠢笔这嗲兮兮的口吻令人不适,不过转念一想也有道理。
“行,那你今夜便稍忍相思之苦,朕先睡了。”
【好的呢。】
欧阳琳琅咬牙切齿地说话,双拳攥得很紧。
如果有实体,她保证胖揍狗暴君,哪怕是打不过他,她也要薅他的头发、抓他的脸!
……
一夜过去。
清晨。
君星烨刚睡醒,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摸到手旁的笔盒。
“蠢笔,起了吗?”
【……】
欧阳琳琅幽幽地想——怎么才能联系上那位?她后悔了,她愿意等三千万年,不就是等吗?总比这样天天受罪的强。
“蠢笔,朕知道你在,说话。”
【说什么?】
暴君举起笔盒,“难道不想对它说点什么?”
【……】我特么想咬死你们!
人,笔,一起咬。
欧阳琳琅幽幽叹了口气,【我想起了那个明媚清晨,我在润玉……】
“己经改名了。”
【……】欧阳琳琅,【但我回忆里,还是润玉。】
“己经改名了。”某人再次强调,声音末尾带了一些戾气。
欧阳琳琅无奈,“行行行,改名了,宿主大人您起床吗?”
“也不用早朝,起那么早做什么?”某人兴致勃勃,“继续说,那个明媚的清晨,你和欧阳夜怎么了?”
【……】她怀疑暴君想听她开车,但她没证据,【没怎么啊,那个明媚的清晨,欧阳夜找我说:起床了,该开工了,不然判官大人要生气了。】
“……”
【作为一个成熟的判官笔,判官使用我们时,我们要写字;判官不使用我们时,我们依旧要写字,】欧阳琳琅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宿主大人您怎么了?怎么一副失望的样子,人家哪里说得不对吗?】
“呵,”君星烨知道蠢笔不上当,便起身,“来人。”
等在门口的小福子立刻冲了进来,“是,皇上,奴才伺候皇上梳洗。”
“嗯。”君星烨穿上鞋子,在房间内走了两圈。
小福子纳闷——皇上这是心情不好?怎么大清早心情就不好?边坝城明明一切顺利啊?
无论因为什么,小福子能做的,就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伺候皇上。
早膳。
膳堂。
当君星烨到达时,却见苏漠尧己等在门外。
“卑职见过大人,大人昨夜睡得可好?”苏漠尧恭敬问候。
“不错,你呢?”说着,君星烨的视线下意识看向苏漠尧右耳侧,那里,少了一撮头发。
苏漠尧浑然不不知,“回大人,卑职睡得也不错。”
这不是苏漠尧故意说好话,而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