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国事没兴趣,要么偷偷遁走,要么就不知不觉打瞌睡,漏掉消息也习以为常。
君星烨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他想解开衣领,但马上要召见苏学士,便生生忍住。
走到窗旁,试图透气。
“朝堂并未发生什么,苏学士这个时间来,多半,”声音顿了一下,呼吸越发困难,“多半是……漠尧那边出了问题。”
欧阳琳琅惊,【苏大人出发前,宿主大人您和苏学士祖孙两人做了那么多准备,难道还挡不住蒋学士他们的手脚?】
君星烨眉头越皱越紧,拳头也是越近越紧,“是啊,我们把能想到的风险都做了预备方案,理应无懈可击才是!”
心底好似有一团火,逐渐燃烧起来。
欧阳琳琅心中大叫不好,因为暴君情绪明显开始暴躁。
【宿主大人,您没事吧?】
男人没回答她,两只手猛地抓住木质窗框,紧接着一声响,厚重的红木窗框被生生抓碎。
欧阳琳琅都要哭了——到底是怎么了嘛?这几天暴君心情一首平稳,怎么说发作又要发作了?中间就没有个过渡?
暴君犯病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任务……
想着,欧阳琳琅急中生智,【宿主大人您别急,别忘了生死录,正义终究能战胜邪恶!】
“……”君星烨生生一怔。
欧阳琳琅见有效果,又补充,【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蒋学士他们能想到什么好方法?他们要这么能耐,最后能有这么惨的结果?】
君星烨心中的暴躁缓缓平息下来。
他慢慢后退,离开了被抓碎的窗框,深吸一口气,“你说得没错。”
欧阳琳琅见暴君险些发作的病症被压了下去,却不知应是哭是笑。
笑的是,又躲过一劫。
哭的是,她又吹牛了——真是要了命了,她还不知道蒋学士那边有什么阴谋诡计,却先把牛吹了出去。
这世上哪有什么生死录啊?
如果最后暴君和苏学士没斗过蒋学士那一派人,她怎么和暴君解释?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可解释的,如果真没斗过,暴君来一次暴躁症大发作,她的任务失败也小命玩完了。
远方,接了苏学士的撵车靠近福宁宫。
欧阳琳琅却在思索——暴君的病症为什么突然发作?会不会像一部分精神分裂症一样有一些诱因?她必须要掌握暴君的发病规律,否则,岂不相当于身上背个毫无规律的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