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猝然离世?”
“其二,惊的是四弟与二哥的嫌隙竟已深至如斯地步!那滔天恨意,竟能驱使他对亲兄长...…下此毒手!”“血脉兄弟、至亲手足,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话音忽滞,以袖掩面,声音陡然沙哑:““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向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从前读此诗,只道是文人笔墨。今日方知字字皆是血泪。”裴临允心下一沉,暗道不妙。到底比他多读过几年圣贤书,三言两语间便将罪责撇得干干净净,末了还要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故作姿态的吟诗伤怀。好一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当真是唱念做打,样样俱全。比驸马爷养的戏班子还要有娴熟。“三哥,你这话说得可真是令人费解。”裴临允突然拔高了声调,吵嚷道。“什么叫做对亲兄长下次毒手!”“你是还是存心装聋作哑?还是耳朵塞猪毛了。”“我再说最后一遍,二哥的死与我毫无干系!那些酒里下的大黄、巴豆,不过是些玩笑把戏。”“倒是你……”裴临允眼珠子转了转,电光石火间,计上心头:“父亲向来偏爱二哥,如今二哥突然暴毙,最大的受益者是谁?莫不是有人担心煮熟的世子之位飞了,这才狠心要了二哥的命。”说着,他突然“扑通”跪倒在地,声音陡然凄厉:“父亲明鉴!三哥此次回府,屡次试探儿子,说什么“父亲是不是还对二哥多有眷顾,是不是还想着另寻时机再立二哥做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