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刺激。”
这句话如同水草般缠绕着他的思绪,挥之不去。他的心乱极了。一会儿是那夜的意乱情迷,温香满怀,令人魂摇魄荡。一会儿又是明珠的轻浮行径,朝秦暮楚,似路柳墙花。两种画面在脑海中交替闪现,撕扯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本想与裴临慕商议的正事,也被他忘得一干二净。“喝酒。”“对,喝酒。”“一醉解千愁。”裴谨澄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快!取酒来!”嘶哑的嗓音在空荡荡的庭院回荡,带着几分癫狂的颤音。裴临慕唇角无声地勾起一抹冷笑,手指轻轻摩挲着袖口那处微不可察的凸起。这般大喜大悲之下,便是疯了傻了......想来父亲也该体谅才是。能留裴谨澄一命,已是他念及兄弟情分的最大仁慈。在裴谨澄的大喊大叫下,终于唤来了小厮。“二公子。”“取酒来!”赤红着眼睛,状似疯癫的裴谨澄吓坏了小厮。小厮哪敢怠慢,慌忙转身夺路而逃,不过片刻功夫却又气喘吁吁地折返回来,怀中紧紧搂着个硕大的酒坛子。裴谨澄夺过酒坛子,径直回了房间。小厮抬手抹了把额间细汗,长舒一口气,方才直起微躬的腰身,步履匆匆地朝明灵院外行去。二公子莫不是被禁足久了,患了失心疯?拐角处,一道身影被灯火拉得老长,在地上投下暗影。“酒可送进去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小厮浑身一颤,险些尖叫出声。待定睛看清来人,慌忙躬身行礼,衣袖都因慌乱而微微抖动:“见、见过四公子。”“回四公子的话,已经送进去了。”小厮低着头,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惊惶。真吓人啊!这深宅大院里的主子们,一个赛一个地骇人,这差事办得叫人整日里提心吊胆、如履薄冰。裴临允负手而立,故作深沉地吩咐道:“你且在此好生伺候着。”“二哥心中郁结难舒,若他要酒...…”“只管搬来便是。”“大醉一场,倒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