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白安月的抱怨声源源不绝，宋长夏似乎听出来一点儿门道。

……

“父亲喜欢她，师父喜欢她，就连师兄也喜欢她……所有人都喜欢她……”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一出现认定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你为什么要出现？”

……

白安月突然的癫狂，让宋长夏反而更加警惕。

她冷静地看着白安月的表演，凌家兄妹的元神她已经收回，如今就剩下那具身体。

白安月说的一切她都不记得，可那些话中的玄机却让她有些感兴趣。

她试探道：“胡说八道，你明明就是天道不容之物，而你口中的白安恬，却在凡间行走数年，最后还嫁给了人间皇帝。你们根本不可能是一家人……”

“她嫁人了？”

白安月表现得震惊不已，整个人神志恍惚了一会儿，才稍稍恢复正常。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她灰飞烟灭，她怎么可能会成亲生子。”

宋长夏紧追不舍，“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杀了她？”

“我怎么可能杀她！她是我最爱的姐姐，是白家圣女，是所有人的希望。就连我这亲妹妹，都还有指望着她活。”

她阴阳怪气地看着脚下的黑琉璃 ，摸着它的龙角说道：“只可惜她太傻太天真，为了所谓的族人，竟自愿献身。殊不知，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念及她的好，她所有的付出不过是个笑话……”

“什么意思？”宋长夏问。

“你问我什么意思？”白安月邪笑道，“你的出现改变了他们的认知。正是因为你，他们才会那样疯狂。

正是因为你，他们才会疯狂追求未知的神秘，痴迷研究《虞夏》……

为了那些遥不可及的目的，不惜将我们变成怪物……变成天道不容之物。”

白安月居然是后天制作的怪物！

这一点，让宋长夏也震惊不已。

“你说的可当真？那大盛皇宫的白安恬又是怎么回事？她与你有何关系？”

白安月回答：“我不认识她。”

宋长夏冷笑，“还在狡辩！你若真不知道她，又为何偏偏要引萧靖川前来。”

“萧靖川不是我引来，你们进入天狼堡确实在我意料之外。”白安月道。

宋长夏不信：“那狐狸男抓了萧靖川的儿子，却偏偏扔进了天狼堡，你敢说他与你没有关系？”

“你放出界外之地的那些分身傀儡，恐怕早已遍布这片大地……他们在外面又承担了什么角色……”

白安月警惕地瞪着宋长夏，“你在故意套话，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分身，什么傀儡，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