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动不动手,两日后这沙西城的人都得死。”狐狸男笑道。
“你到底干了什么?”乔守望大怒道。
狐狸男起身,“不是我做了什么,是这片土地的气数将尽。万事万物兴衰存亡,总有它的规律所在。正所谓不破不立,而这大盛的破,就要从这西境沙西开始”
乔守望根本听不懂这疯子在说什么。
屋顶上的萧靖川也听得模棱两可,云里雾里。
宋长夏却大致明白一些,难道她看到的那些死气当真是源自这片大地,可为何只有城东那么浓烈。
那死气以这府衙为源头,四下扩散,北面和东面最多,西面次之,南面最少。
“你若当真什么都没做,那又为何在城中水井下毒?”乔守望目光如炬,质问对方。
狐狸男有点意外,“没想到,这都被你查出来了。那毒可是无色无味,即便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也难以验出来。你究竟是如何查到?”
乔守望没有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你太狂妄自大了,你以为这天下当真无人能解那些毒吗,你不妨现在就派人前去查看一番,看看那些井水之中是否还有毒?”
“你居然找到了解药,这不可能!”
面对狐狸男的质疑,乔守望轻蔑一笑,“正如你方才所言,万事皆有可能!”
宋长夏满心狐疑地看向乔守望,那些水井她白日逐一检查过,当时井水中的确有毒,所以她才以血解之。
萧靖川下午也已经命人严密看守住每一处水井,若此时狐狸男真派人去查验,毫无疑问,那井水里必定已经无毒。
可这乔守望怎么知道井水中的毒已解的事,莫非是萧靖川透露的。
狐狸男忽然闪身出现在乔守望面前,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数名侍卫涌入,拔刀直指狐狸男。
狐狸男不慌不忙地转过头,目光轻扫了一眼,说道:“乔大人真是好本事只是可惜了,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命不久矣。”
说罢,他潇洒地甩动衣袖,双手负于身后,朝着门口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并说道:“既然乔大人已然铁了心要一意孤行,那在下就静候佳音,等待乔大人的好消息。”
那狐狸男准备离开,乔守望突然大喝一声,“站住!”
随着这声断喝,那几名侍卫迅速向狐狸男合围而去。
面对逐渐逼近的侍卫们,狐狸男却毫无惧色,反而仰头大笑,戏谑地调侃道:“乔大人莫不是舍不得我走不成?”
“少废话!你们究竟想怎样?我的夫人如今身在何处?”乔守望心急如焚地质问道。
狐狸男漫不经心地耸耸肩,“乔大人既然已经决定赴死,又何必如此性急,只需再多等两日,到时候自然便能与尊夫人团聚。”
言毕,他不再理会乔守望和那些侍卫,径直往外走去,而且挥手一发力,一股强大的内力骤然爆发。那几名侍卫便像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纷纷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一时竟难以起身。
“就凭这区区几个人,竟然也妄图拦住我的去路,看来乔大人着实是小觑于我。”
狐狸男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门。
一旁的徐先生目睹此景,早已惊得瞠目结舌,半晌都未能说出一句话来。此人身上散发出一种无比强大的气场,犹如泰山压顶一般,令人心生畏惧。
过了好一会儿,徐先生才稍稍回神,满脸忧虑地说道:“大人呐,您实在不该如此轻易地与他们撕破脸!如今这般局面,夫人和公子又该如何是好?”
乔守望闻言,脸色一沉,斩钉截铁地回应:“即便要以我全家人性命作为代价,我也绝对不可能应允他们的要求!徐先生,此事无需再多言,本官自有主意。”
徐先生见乔守望心意已决,不禁长叹一声:“唉……大人,再过两日便是千禧日,真不知这些人究竟会做出怎样出格之事。依老朽之见,应当提前将城中的百姓疏散。”
乔守望摇头说道:“此事谈何容易!且不说只有两日时间,我们能够将百姓疏散至何处,单就是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都是个棘手的难题。倘若处理不当,非但无法达成目的,反而极有可能引发民众的恐慌骚乱,届时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想到此,乔守望只觉得心头一阵烦闷,忧愁之情溢于言表。
徐先生说道:“大人,找不到理由,就强行驱赶,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全体将士出动,难道还赶不走这一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