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如今已不是没名没分的舞姬,而是父亲的侧室,勉强也配的上我们称一句三弟。”
哥舒悍见二妹一脸鄙夷,继续道,“等二王子继承汗位,你便是太后,要是真不喜他,随便找个由头杀了就是。”
哥舒妃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大殿内,阿史德氏看着窗纸上映着的禁军身影,一把甩开可汗的手,嫌恶道,“大汗还真是一心惦记着那贱人,丝毫不顾及与臣妾三十多年的夫妻情谊。”
突厥可汗抬手想拍床榻却动弹不得,只能用阴狠的目光凌迟着站在床边高高俯视他的女人,“处,处死!”
“可汗以为臣妾怕死?臣妾不怕!”阿史德氏拿着帕子慢条斯理擦着刚才握住可汗的双手,“早在巴尔思的死讯传回宫时,臣妾便想跟着他一起去了。”
突厥可汗依旧恶狠狠的注视着她。
“可是臣妾不能!”阿史德氏转头看向大殿外突然出现的连绵不绝的火把,“臣妾还没有为巴尔思报仇,臣妾无颜去见他!”
“大叶护,谁给你的胆子半夜率军入宫!”哥舒悍怒斥的声音传进大殿。
“你,你敢篡位?!”可汗吓得说话都利落了很多。
阿史德氏面容冰冷,“大汗都敢让亲儿子替自己去死,臣妾为什么不敢篡位?”
“不,不是”,可汗不住摇头,“是,是巴尔思自愿请命去拖延西北军。”
“臣妾明白”,阿史德氏颔首,“就如大汗自愿将汗位传给阿勒坦一样。”
“来人,来,唔!”可汗的叫喊声被阻断,阿史德氏将擦完手的帕子盖在他的脸上,双手死死捂住可汗的口鼻,“请可汗殡天!”
突厥可汗的挣扎慢慢平息,双眼大睁咽下最后一口气。
阿史德氏拿着帕子替这个她爱了一辈子也恨了一辈子的男子阖上双眼,走出大殿悲声道。
“可汗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