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逃不出你的掌控,对你公孙谷主来说,她能让你安全地付出些许感情罢了。我说的对吗?”
“对什么对!这是绝情谷,岂容你们在此放肆!”公孙止不敢去看裘千尺的表情,只面色冷厉地对着师青若喊出了那一句。
像是为了表示他的愤怒,他几乎是当即就拔出了长剑朝着师青若刺来,仿佛已然忘记,先前师青若能趁着他一无所觉,出剑挑走他的锦囊,此刻也能一剑,夺了他的性命!
但比起师青若蓄势待发、却并未真正发出的紫薇软剑,速度更快的,还是裘千尺拍出的一掌。
她的武功本就远在公孙止之上,还比他习武更得章法,同是仓促出招,也要远比公孙止强横得多。
这以掌对剑,刹那间便已占据上风的,正是裘千尺的那对肉掌。
公孙止先前有多风度翩翩,此刻便有多狼狈。
掌力凶悍,迎面而来,他发出了一声惨叫,顿时被拍飞了出去,撞在了远处的一条桌案之上,狼狈地翻滚了下来。
这一摔一滚,他头上的发冠早已不复先前齐整,彻底散乱了开来。
“裘姑娘,你信他们不信我?”公孙止吞咽了一口血沫,极力想要站起身来,却不料已有一把泛着紫光的长剑,在人手中一抖,横亘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裘千尺在惊觉自己被骗的刹那,都能下得了狠手,将公孙止打成重伤,师青若与他连前情都没有,更没有半分怜悯。
紫薇软剑出手留痕,血色当即便从公孙止的脖颈上流了下来。
“你中没有中情花毒,反正容易验证得很,大不了就是再寻几根情花刺来扎你两下。昨夜本为盗药而来,却瞧见你与那柔儿说什么,在骗到裘姑娘前保持距离,真让人想把你扔进情花丛里算了。”
公孙止惨白着一张脸,没能说出半个反驳的字眼来。
落在裘千尺的眼中,便是他已全都承认了!
何况,仪态尽失的公孙止,好像是在一瞬间消失了那种出尘脱俗的光环,也让裘千尺不得不再进一步地审视那些过往。
“你……”
师青若一脚踢中了公孙止的大穴,又是一脚将公孙止踢到了裘千尺的脚边,“他到底打了什么算盘,你自己问他吧。江湖险恶,裘姑娘行走在外,还是该当多长几个心眼。”
……
裘千尺确实有一颗与她外表相称的心。
当她走回到师青若身边的时候,风中还带着一点血腥味。
裘千尺一把拍开了面前的酒坛,以酒水洗了洗手,这才有些颓丧地坐在师青若的身边。
她也不知道为何,一日之内,这两个从绝情谷外闯入的客人,不仅仅是将外间的消息带到了她的面前,也打碎了一个编织两年之久的梦境。
这个梦境破碎的刹那,公孙止也从那个吸引她的翩翩公子,变成了个想要诱骗她武功、甚至是性命的恶徒。
她毫不怀疑,以公孙止从头到尾假装出来的柔情,若真到了撕破脸皮的那一刻,她必不能得到个好结局。
幸而她还没对公孙止情根深种,也还没真顺了他的讨好,嫁入这绝情谷中去。
“裘姑娘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师青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裘千尺沉默片刻,答道:“也没什么安排,无外乎就是离开此地,前往北方,去找我两位兄长去。”
她顿了顿,忽又问道:“关于我兄长的事情,师姑娘应该没有骗我吧?”
“当然没有。”师青若回答得很肯定。
裘千尺定定地望了一会儿她的眼睛,“我信你。那么师姑娘有什么安排?”
“大约还要在这绝情谷中逗留两日。”师青若回道,“正是为了这情花毒。”
“这情花毒怎么了?”裘千尺不太明白。
师青若指了指苏梦枕:“你也瞧见了,我的这位苏公子自小病弱,都说习武强身,在他这里也就只起到了点续命的作用,仍是病情日笃。哪知道,昨日误中情花之毒后,虽然衍生出了额外的麻烦,却让他不再犯那咳疾痨病了。不知道这情花能否以毒攻毒,压制住他的伤势,便打算在此地再多留两日。”
若是昨日,听到师青若的这句“我的那位苏公子”,裘千尺怕是还要联想到她与公孙止身上,如今却只剩了一片茫然。
裘千尺沉吟须臾,忽然咬了咬牙:“你帮我揭穿了公孙止的真面目,我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我自然是要还你的。我有两个消息可以告诉你,或许对于医治这位苏公子大有帮助。”
师青若顿时坐直了身子。
裘千尺说道:“我兄长早年间酒醉,泄露了一个消息,说他当年做了一件极为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