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不好了,陛下正气冲冲地往凤栖宫的方向赶呢!”得到消息的宫人连忙去禀报凤君。′d′e/n*g¨y′a!n-k,a,n\.*c-o+m·
裴月笙闻言,他放下手中的宫务,缓缓起身,声音清润:“本君知道了。”
大概是猜到了什么,裴月笙的眉微蹙,眼底闪过一抹忧色。
“凤君,陛下这么宠爱您,一定会没事的。”裴月笙的贴身侍从瞧见他的神色后,他开口劝慰道。
裴月笙鸦羽似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影,他不由地叹了叹气,“一定是本君的母亲又惹陛下生气了。”
作为裴丞相的嫡子,裴月笙从小的名声都是好极了。
不仅学识渊博、清润温雅,容貌也是上等。
生得极其清雅淡丽,眉如青黛,眼似秋水,那双眼眸,温润中带着一分疏离。
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透着几丝冷意,如竹间清风,似谪仙走下凡尘。
“皇上驾到——”
当裴月笙看到南山后,他微微勾起一抹浅笑,冷意乍褪,似春风掠过湖面,整个人温润至极。
“陛下,您脸色怎么瞧着如此差?”裴月笙上前迎去,眼含关切。
南山见裴月笙要去牵她的手,她一下子就躲开了。^微¨趣?小\说/ +追,最+新?章·节?
她现在很生气!
裴月笙低下头看着空落落的手,心也空落落的。
“陛下。”
许是裴月笙这句太过委屈,南山脚步顿了下,冷着脸牵过裴月笙的手,但依旧很生气。
裴月笙感受着南山掌心的温度,他挽起一抹笑,将南山带到榻上。
“陛下,是不是臣侍的母亲又惹您生气了?”裴月笙不喜欢南山一首皱着眉,他轻轻拂过她的眉眼,动作轻柔极了。
南山轻哼一声:“你那个母亲,朕都不想说!”
“在朝堂上她是一点都不给朕面子,她以为朕是好欺负的吗?”
裴月笙瞧着南山委屈的模样,他将嘴角的笑意藏住,同仇敌忾道:“陛下,您放心,待会儿臣侍就写信让父亲好好管教母亲,如果下次母亲还这样,臣侍亲自去说。”
南山听后,心里好受些了,她紧紧抱住裴月笙,眼里全是信任:“就知道月笙对我最好了,你一定要好好骂裴丞相这个老顽固!”
裴月笙抬眸看着眼前的南山,他将眼底的痴迷狠狠地压了下去。
在南山还不是帝王的时候,裴月笙就见过南山了。
他的母亲不仅是丞相,还担任太傅一职。\s.h′u?q·u?n′d_n¢s..^c,o·m-
南山在皇太女时期,就把他母亲气得连早朝都不上了。
还差点请书告老还乡。
最后是先帝勒令南山必须将裴丞相请回来。
裴月笙依旧记得与南山初见的时候。
院里的桃花开得正盛,他闲来无事便想在院子里抚琴。
就见南山从墙上一跃而下,惊落一树桃花。
“让你母亲赶紧出来,不然本太女就败了你的名声!”南山顾不得整理散乱的青丝,张口就是威胁。
那张瓷白的脸,衬得唇色艳丽,眼尾微微上挑,眉间沾着一瓣桃花,带着几分娇媚,却因浑身矜贵的气质而显恣意张扬。
裴月笙垂下头看着断了弦的琴,心也乱了。
最后裴丞相是既失了面子,又失了儿子。
因为南山是从府中将裴丞相扛去上朝的。
虽然外界都说南山昏庸无能且好色,但是在裴月笙心中,南山比一切都要好。
她身上没有作为上位者的那种高傲,依旧是他心中那个肆意张扬的皇太女。
在裴月笙眼里,世间一切的好颜色都不及南山半分。
“陛下,臣侍让小厨房做您最爱吃的酥糕,您别生气了。”裴月笙窝在南山的怀里,他轻轻嗅着南山身上淡雅的香气,随后他紧紧贴着,不想和南山有任何间隙。
南山不是那么好哄的,她恶狠狠道:“朕还要吃你亲手做的桃花羹。”
“一盘酥糕就想打发朕?朕告诉你,绝无可能!”
裴月笙简首要爱死南山这副模样了,他抬眸趴在南山怀里,看着近在咫尺的南山,他轻声应道:“陛下您知道的,臣侍不会拒绝陛下的任何要求。”
南山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将趴在怀里的裴月笙推开,然后命令道:“快去下厨吧,朕饿了。”
裴月笙无奈又纵容地看了南山一眼,“是,臣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