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晕过去的燕至早就被他妈妈给护在怀里,半点儿都没溅到血腥子,更别说耗子碎片。
还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啊,给我羡慕坏了。
夜空中又是咚地一声,还在地面没有爬上来的黑耗子们当即就成群结队的爬出院子里,不到几秒钟院子里就恢复了平静。
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净,差点儿就给跪了。
只要闭上眼睛全都黑耗子的场景,这种被支配的恐惧我得连续做多少天噩梦?
我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燕至他妈,只见他妈早就已经恢复了活着时候的样貌。
她垂着眼睛看向燕至的时候,脸上都是娴静温柔的模样。
谁害燕至,他亲妈都不会害他。
也不知道燕青林着急忙慌个啥?总觉得自己媳妇儿死了就一定会害自己儿子。
咱也不敢说话也不敢打扰,对自己儿子当然是咋看咋稀罕。
对我就不一定了,谁知道哪句话说的不对,她也把我给炸了?我还没活够呢。
但是有个事儿我得问一下,我挣扎着小声问,“家里那个鬼……是、是燕至伯伯吗?”
燕至他妈缓缓抬头,阴冷的眼神看向我,吓得我赶紧闭上嘴。
呸呸呸!这个死嘴,就非得多管闲事问这一嘴!
我差点儿忘了燕至他妈嘴被缝住了,搁心里边儿库库扯自己嘴巴子。
我爷到底干啥去了?吃饭吃这么半天都不回来?不知道家里还有孩子呢?
要是早回来,哪儿还有这么多事儿啊?
一阵阴风从我眼前飘过,我脚底下落下几个血红的大字:不是。
不是燕至的那俩伯伯,那是谁?
燕至他妈时时刻刻守着他儿子,不可能亲眼看着有人害他儿子。
她当时干啥去了?燕至中蛊都成那德行了,为啥不能出来救他啊?
我有些疑惑的偷瞄了她一眼,她却像是听到什么动静似的,轻手轻脚的将燕至放到地上,然后嗖地一下消失在夜色中。
院子里的大门被推开,我站在房顶上看见是我爷他们回来了,于是赶紧喊,“爷爷!爷爷我在这儿呢!”
他们仨人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最后顺着我的声音看过来,我爸低声呵斥道,“干啥呢你?大半夜爬房顶摔了咋整?还不赶紧下来!”
“梯子坏了。”那梯子都成两半儿了,我要是能下去早就下去了。
燕青林问,“小满,小至呢?”
“他晕过去了。”我没敢说燕至他妈刚才来了,于是说,“刚才有你们家都成耗子窝了!那老多大黑耗子追着我们俩撵!梯子都给蹬折了!”
燕青林赶紧招呼我爸过去旁边的杂物房,从里面横着搬出来一个长梯,两个人费劲地把梯子架在墙上。
我赶紧拍醒了燕至,让他赶紧跟我下去。
“小满?”他茫然的看着我,还不知道发生了啥,“我,我不是掉下去了吗?”
“没有。”我一口咬定,“你刚才做梦呢。快起来吧,我爷他们回来了。”
“耗子呢?”
“耗子被我给打跑了。”我有些心虚的吹牛逼,“我一剑就把它们给炸了。”
“小满!”我爷爷在底下喊,“怎么还不下来?”
我捡起地上全是耗子血的铜钱剑揣在身后,赶紧说,“来了!这就下来了!”
我跟燕至一前一后的下了梯子,见我身上都是喷溅的血点子,一身血腥味儿,我爸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他捂住鼻子,皱着眉头问,“咋弄的?人家燕至咋就干净立整的呢?”
还有脸问呢?这儿三个大人,就属我爸最没脸问。
还人家咋不这样呢?人家亲妈稀罕护着他呗。
我爷狠狠瞪了我爸一眼,他立刻就闭嘴了。
我爷问,“小满,这血哪儿来的?你受伤了吗?”
“我没事,是耗子的血。”
我说,“刚才好多黑耗子爬进来追着我们俩咬,我们没办法就跑到房顶上了,结果它们也顺着墙爬上来了。我……我就用铜钱剑刺它们呗,它们又跑了。”
越说到后面我越是有点儿心虚,有点儿不太确定的望了望四周,燕至他妈应该就在这附近猫着吧。
“怎么会有耗子呢?”燕青林检查完了燕至没受伤,这才说,“家里不应该有。”
我跟他比划了几下,“那耗子比我鞋底子还大呢,都快成精了!”
燕至也说,“爸,有很多黑色的耗子,眼珠子都是红的。”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啊?这不是你们家吗?
屋子里被弄的一片狼藉,满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