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里有机密卷宗,魏家当年的事情,他翻找了许久,已经从卷宗上有所了解。其真相是绝不能让萧太师知道的,毕竟他的妻子流着魏家血……
萧峙并不知道他差人去魏家祖宅的事情已经泄露。
下值刚一回府,他便看到一个黑影飞快地窜过来,“噗通”一声跪下。
他下意识地抬脚拔刀。
萧予玦连“父亲”两个字还没唤出口,就被萧峙一脚踹出去一丈远。
他痛得感觉浑身都散了架,躺在地上缓了半晌才勉强爬起来:“父……父亲,是我。”
他今日试着抄了一日书,手腕酸得连银箸都握不住了,头晕眼花脑袋昏沉,简直生不如死。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半个月,且到时候还完不成那恶毒妇人的惩罚,萧予玦便当机立断来堵萧峙了。
他此刻感觉,便是被打骂一顿也好过抄书。
他眼下看什么东西都感觉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再抄下去,他右手得废。
“才多久没见,怎得突然变年轻了。”萧峙讥诮的声音落下。
萧予玦诧异地看过去,浑身的疼痛都敌不过萧峙的这一句“夸奖”,忍不住翘了嘴角:“多谢父亲夸……”
萧峙不阴不阳地冷哼:“年轻得跟孙子一样。”
萧予玦剩下的话卡在嗓子眼里,险些改骂脏话。
“老子何时教你如此见礼的?萧家从未出过你这等没骨头的孙子,见人便跪。”萧峙收起佩刀,乌沉沉的眸子里漫起寒意。
初二适时在萧峙身后提醒道:“大爷冷不丁窜出来做什么?侯爷刚刚倘若手快一点,侯府便要办丧事了。”
萧予玦吓得缩起脖子,很想哭。
他娘的,这老男人跟他的新夫人是一丘之貉!一个打打杀杀动刀枪,一个看似温柔却笑里藏刀。
他没法活了!
萧予玦两股战战地让小厮把他扶起来,摆出十二分的虔诚,恭恭敬敬地朝萧峙作揖:“儿子等候在此,是想跟父亲请罪的……”
萧予玦声泪俱下地忏悔时,萧峙已经叫来赵福,听后者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等萧予玦泪眼汪汪地抬眸看过去时,萧峙玩味道:“只抄书?夫人未免太仁慈了。”
他想到曾经在睡梦中看到的一切,想到眼前这个好大儿前世是如何欺辱的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