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年纪小不舍得第一个养成的蛊虫,谁知道,这小子是打着将以蛊喂蛊的主意。
用这只遗腹虫蛊悄悄饲养另一只蛊虫,等阿爹发现,他炼的另一只蛊虫已经成了。
所以,你别看他整日被我呼来喝去像是没有脾气,其实,他最执拗固执,跟头牛似的完全不听劝。
这次来皇都,最开始族长爷爷定的我跟族中另一位大哥。
但这傻小子知道后,硬是跑到族长爷爷面前跪了一天,还说,族长爷爷要是不换人,等我一离开,他就悄悄溜出来,偷偷跟在我们身后。
族长爷爷最后没办法,才松口让他跟我一同进京。
因此,你问我他那蛊虫的事,我也没办法给你准确话。
舍不舍得,也得全看他。”
苍月这番话听完,许君君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在告诉自己,苍青愿不愿意将子母蛊给她,完全是看他自己意愿,她完全无法左右。
若想靠她去说通苍青,趁早歇了心思。
许君君不爱强人所难,上午听苍月意思,燊族拥有子母蛊的还有几人。
若苍青实在不愿,她恐怕只有跟苍月走一趟,去燊族看看情况。
但这样一来,归期更晚,也不知袅袅那边情况如何,能不能等得起。
想到这儿,许君君决定晚上写封信,明天出府见陈煜一面。
君霄辰中午离开后,直到晚上许君君都没再瞧见他人影。
好在下午许君君与苍月一直泡在药房制药炼丹,心思被牵引,也没觉得时间难熬。
天边日光一点点坠落。
夜幕降临,天际最后一丝橙光也消隐在地平线。
将炼好丹药收入玉瓶放置木盒中,许君君挥手与苍月作别,踩着欢快脚步回院时,嘴边还哼着耳熟能详的欢乐颂。
院中丫鬟瞧她心情这般好,心头终于放松下来,抬手接过木盒,笑问传膳还是沐浴。
在药房泡了一下午,许君君浑身都是浓郁药材味,有些药材微微泛苦,混杂在身上的确不好闻。
低头嗅了嗅身上味道,许君君放下木盒,随意道:
“先沐浴吧。
沐浴完再用晚膳。”
“是,许姑娘。”
丫鬟笑着应声,转身下去安排。
热水送来,许君君褪下衣物踏入浴桶。
水波荡漾,热气蒸腾,漾漾水波中,许君君一低头,望着自己身上未消红痕,小脸瞬间一僵。
怎么过去一两天了,这痕迹颜色越来越深了?
她正兀自恼怒,屋外传来丫鬟恭敬的请安声:
“王爷安好,许姑娘正在沐浴,请您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