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娘,您醒了?”
屋外一直有丫鬟守着。
隔着门扉瞧见光影,丫鬟立马推门进来,小声询问。
听见人声,许君君做贼心虚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却没发现,动作时,露出小臂上痕迹斑斑,一看就经历了不同寻常的事。
丫鬟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对许君君态度比往日更加恭敬:
“许姑娘,王爷不在府中,但离开时特意吩咐奴婢,若您醒了,就请先用些东西,然后将药喝了。”
说起喝药,许君君又想起那些春色无边的画面,赶紧截断思绪:
“君霄辰出去多久了?”
昨夜在皇宫中发生的事,许君君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手笔。
君霄辰此刻离府,想必就是去找人算账。
宫中那黑寡妇不是省油的灯,不知道君霄辰这去,会不会顺利。
想到这儿,许君君皱眉,觉得这次的事,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若在进宫前,她服了子母丹解药,也不至将自己搞到这步田地。
兀自思索半晌,许君君面露纠结,抓着锦被的十指收紧,又扪心自问,就算进宫前她服过子母丹解药,君霄辰中毒,她能袖手旁观
心头烦乱,许君君找不到答案。
只知自己想起君霄辰,心跳又失了平衡。
“回许姑娘,王爷昨夜将您送回府后就离开了。”
见许君君坐在床上一脸怔愣,丫鬟轻步上前,小心翼翼询问:
“许姑娘,您饿不饿,要不要奴婢为您传膳?”
许君君没有胃口,浑身酸疼,虽不剧烈但有点难受,遂摇头拒绝:
“不用了,我想再睡一会儿,你把药端来。”
替自己把了下脉,情况并不算好,许君君向来爱惜身体,自然要按时喝药。
丫鬟闻言颔首,下去让人将汤药送来。
与汤药一道送来的,还有一碗鸡丝粥,丫鬟将许君君扶起来靠在床头,先将鸡丝粥呈到她面前。
“许姑娘,用药前先喝碗粥垫垫。”
饭后用药还是许君君定的医嘱,伺候她的丫鬟铭记于心。
许君君本不想吃,但碗中清粥软烂清香,一端到面前,香气扑鼻,一时倒真有几分饥饿感。
许君君也不扭捏,接过粥碗慢慢喝了起来。
一碗粥下肚,许君君又恢复两分精神,略等了等,将晾得正好的汤药端到手中。
低头嗅了嗅,分辨出药材分量,许君君没犹豫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药,许君君再次睡下,丫鬟将东西收拾到一处,轻手轻脚退出房间,掩上房门。
许君君躺在床上了无睡意,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此刻,天色已黑,算起时间,她已经睡了足足六个时辰。
充足睡眠下,就算她此刻浑身都疼,但精神却异常饱满,根本没有再睡的欲望。
在床上辗转半晌,许君君坐起身吐出一口浊气,满脑袋问题。
该怎么告诉袅袅这件事?
明天又该如何面对君霄辰?
若她记得不错,意乱情迷中,她还答应君霄辰留在天启陪他。
可这怎么可能?
许君君烦躁抓着头发,掀被下床来到桌边自己倒茶喝。
连喝三杯温茶,都压不下心中躁意,许君君闭闭眼,握着茶杯靠到窗边唉声叹气。
长吁短叹半晌,望着庭院中漂亮花树,许君君决定不再想了。
宁愿为难别人,也不为难自己,想不到答案索性不想。
先养好身子,等君霄辰来找她再说。
左右,因这档子事,她这一两天无法找燊族那对姐弟询问子母丹药方。
走一步看一步。
思及此,许君君头顶乌云终于散去,感受着身体酸涩不适,开始暗骂君霄辰那狗东西不做人。
昨天,可是她初次,他竟跟她来来回回做了五六次。
要不是她身体底子不错,柔韧度也好,否则被他这么一折腾,身体恐怕都散架了。
不过现在,就算身体没散架,许君君也觉得离散架不远,特别是某个敏感位置,她觉得都被君霄辰吸出了血,被柔软里衣摩挲着都疼。
更别提更娇嫩的地方,她没来得及查看,但红肿肯定是逃不了。
袅袅以前不是说,这种事你情我愿很舒服吗?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爽?
难道是打开方式不对?
如今的许君君,全然忘了,昨天自己在君霄辰身上作威作福的模样。
也忘了,自己数次在君霄辰怀中艳糜绽放,抱着人眼尾红红的餍足姿态……
君霄辰处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