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他的胸口直接踹了过来。
拓跋娆怒气冲冲,上前一步拎住了靖王的衣领,破口骂道:
“李赣!你不是说裴珩在南边昏迷不醒么?你他妈的骗我!”
“拓跋娆,你说什么疯话呢!”
“疯话?带人背后偷袭我北邙大营的那个白衣人,他妈的就是裴珩!”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早半个月前,我就提醒过你,南岸的防守战很像是裴珩的手笔。你不信我!可今天,我看到他了!穿着白衣,头绑白布条,手拿一柄大刀,虽然没用他惯用的银枪,可他的身形、动作,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裴珩,这些年日日夜夜都是她的噩梦,他的身形她怎么可能认不出!
靖王见拓跋娆如此笃定,心中也开始打鼓。他扭头看向属下:
“钱瑾儒有消息来吗?”
属下摇摇头,“殿下,南边的消息已经断了很久了。”
“卢时沅呢?”
“也没有!”
两条线同时断了,靖王终于反应过来。
“裴珩!你怎么阴魂不散!走到哪里你都要坏本王的好事。本王和你不共戴天!”
愤怒之极的靖王,面容都扭曲了,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砰砰砸在身边的泥地里。
“来人!”
“殿下。”
“给盛京飞鸽传书,让他想办法把裴珩暗渡陈仓的事情捅到皇帝老头那里去。皇帝老头不是疑心裴珩吗?本王就做实了他心怀不轨的事实。本王倒要看看,天子一怒,裴珩还能不能逃过一死。”
他就不信了,搞不死这姓裴的。
“哼!”
拓跋娆鄙夷地扫了靖王一眼。
她收拢残兵正要稍作休息,树林深处却突然传来破空声,密集的羽箭从四面八方而来。还未等树林中丢盔卸甲的众人反应过来,雨点一般的羽箭已经噗噗噗噗的射了过来。
“有埋伏!呃……”
话音未落,外围一圈士兵已经纷纷中箭倒地。
“裴珩!你滚出来!”
眼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拓跋娆恨地牙根发痒,她在侍卫的保护下,躲在最中间,冲着树林深处破口大骂:
“裴珩,有种你出来,跟本帅堂堂正正打,藏头藏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噗!”
对面回应她的是一记飞箭。